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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問道,“黔州如今情況如何?”
“糧草勉強可供一年之需。”吳莽嘆道,“只是,封家軍因靖遠王而在民間威望極高,自從封野起事以來,破城而不傷百姓,斂財而不取平民,加之其驍勇善戰,頗得人心,前來投奔的源源不絕,這不茂仁剛破,就新收了兩萬瑤人,聲勢愈發浩大,我消彼長,怕是等不到開春,他就有強攻的兵力了。”
“但他並不想強攻。”燕思空道,“否則他就不會放我回來了。”
“是啊,燕大人為何被他放回來?可是詔安還有商量?”
燕思空苦笑:“我為了說服他,磨破了嘴皮子,他暫且同意陛下的條件,為封家正名,和將謝忠仁交於他處置,但是,他要河套。”
屋內一片沉默。
“猖狂。”徐永恨恨地說。
“馬市一開,河套要不了年,就會再恢復當年的繁榮,到時候就是地裡都能長金子,他好大的胃口。”
“可是……”徐永分析道,“若將河套給了他,一來可將他擋在中原之外,二來可為我抵擋蒙古遊散部落的侵擾,也未必就是壞事啊。”
“徐大人此言差矣。”吳莽嚴肅道,“若將河套給了他,那就是養虎為患,封野如此好戰,待他富甲天下,兵強馬壯的那一天,他的野心怎可能止步於邊關。”
眾人再次沉默了,並齊齊看向燕思空。
燕思空道:“吳將軍說得對,疆土是國祚的根本,一寸都不能讓,丟了河套,肥了瓦剌,舍了遼東,壯了金國,我們已經吃足了教訓,決不能讓封野在大晟的土地上封王,否則有朝一日,他必鯨吞中原。”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呢?”
“我先修書一封,向陛下請罪,闡明情況,若尚有一絲與封野談判的希望,也要朝廷表態,我們心裡才有底。”
“燕大人說得對。”
“封野著人準備了歲禮,送給諸位大人,我見他心中是不想打的,也知要攻破黔州,必然損傷慘重,只要他不想打。”燕思空眯起眼睛,“便有不打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