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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六七前來通報,說狼王傳喚燕思空去見元將軍。他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敢抬,腿肚子直抖,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偷瞄趴在燕思空腳邊的封魂。
封魂亦用一隻獨目瞪著他。
燕思空站起身,胸中氣血翻湧,他終於要見到元少胥了。
封魂卻用爪子勾住了燕思空的腿,燕思空按了按它的腦袋:“魂兒,我去去就回,你留在帳內,哪裡也不要去。”
封魂聞言,抽回了爪子。
燕思空隨吳六七走出帳篷,邊叮囑道:“不要令人隨意進入我的帳篷,知道嗎?”
吳六七訕訕道:“大人放心,除了狼王,誰敢進去。”
來到叛軍大營這些許天,燕思空還是第一次在營內行走,他抓緊時間觀察了一番,但要憑藉這區區幾步路,判斷出營房的情況,實在有些勉強。
吳六七將他帶到了元少胥的軍帳前:“大人,請。”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目光沉靜而冰冷,他挺直了腰身,大步從容地走了進去。
一進帳篷,燕思空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封野,而元家兄弟分站兩側,當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燕思空面前時,他頓時僵住了。
元少胥……
倆人最後一次見面,元少胥還是個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十七年過去了,他已與當年的元卯差不多年歲。元家的子嗣裡,就屬元少胥與元卯長得最像,如今面上的紋路平添了歲月的痕跡,身上的鎧甲裝飾出幾分英武,就更像了。
若非瞭解元少胥的本性,僅憑他相貌堂堂、氣質英銳,一眼看去,確實易讓人信服。
燕思空看著那張臉,無法不回憶起元卯,心中酸楚難當。
元少胥大步走了過來,激動地叫道:“南聿!”
不等燕思空有所反應,元少胥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南聿,沒想到你我兄弟還有再見之日啊!”
燕思空怔怔地望著元少胥,心中升起一股厭惡,元少胥竟敢頂著這樣一張神似元卯的臉,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就連他這般工於心計之人,也要自愧不如了。
元少胥沉痛地說:“你當年不辭而別,十七年來杳無音信,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沒想到你還活著,娘和大姐知道了,該有多高興。”
燕思空一眨不眨地看著元少胥,淡淡說道:“大哥,我是思空,不是南聿,你不至連親兄弟都認不出來吧。”
元少胥做出驚訝的樣子,他看了元南聿一眼:“南聿,你此話何意?”
“大哥此話何意?”
“南聿……”元少胥痛心疾首,“你到現在還要裝作思空?當年我們元家家破人亡,兄弟三人天各一方,如今好不容易團聚了,思空也說了,不會怪你,你又何必如此?”
“我亦想問大哥何必如此。”燕思空將元少胥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摘了下來,他看向元南聿,又看了看封野,“如今聿兒失憶了,狼王不知真相,全憑你一人之言,思空還是南聿,本只是一個名字,我叫什麼也不打緊,但我不能被冤枉。”
“你……”元少胥失望地搖著頭,“你我是親兄弟,我為何要冤枉你?當年你衝撞刑場,要被髮配流放,你便求思空為你頂罪,外人分辨不出你們,我則是……則是一時私心,沒有阻攔,只因你是我的親弟弟……”他悔恨地說,“這些年來我良心難安,直到再見到思空,知道你們都活著,我才能睡上一個安穩的覺啊。”
闕忘低下了頭,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封野微揚著下巴,冷冷地看著燕思空。
燕思空嗤笑一聲:“大哥,我當年真的看不出,你這般會做戲,我理解你為何撒謊,可這謊言未免太易戳穿。大姐和娘都知道真相,廣寧舊人雖然很多已不在,但當年的事不可能完全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