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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些,燕思空愈發憤怒而憂慮,管家已經收了禮,他要退回去,便是公然不把謝忠仁放在眼中,而且,此時他收禮的訊息定然已經在京中傳開了。
如今只能將計就計,一方面,禮是一定要退的,另一方面,他要親自去向那謝忠仁謝罪,這正是那閹人逼他走得一步,有理由私下見了面,才更好試探他。
燕思空一雙深陷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異樣冰冷的光芒,拳頭也握得咯咯直響,事已至此,便去會一會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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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燕思空帶著阿力來到皇上賜予他的府邸,一腳踹開門,大步流星地走向院中。
只見那寬敞的庭院裡依次擺放著十幾個漆紅鑲金的楠木大箱。
門房跟了上來,面對臉色陰沉的燕思空,和高壯魁梧、容貌醜怪怕人的阿力,畏畏縮縮地小聲叫了一句“公子”。
“把趙峰給我叫出來。”燕思空聲音不大,但不怒自威。
“是……”
門房剛走了兩步,但見管家趙峰已經領著兩個僕役匆匆趕來,一見到燕思空,遠遠地開始佝腰:“公子回來了,老奴有失遠迎。”
燕思空眯起眼睛盯著他,不愧是閹人,那虛偽作態的模樣比起宮中的內監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生厭。
這趙峰原是御馬監的一個太監,隨這宅邸一起賜給了燕思空,他早已料到這是謝忠仁的人,卻沒想到其膽子竟如此之大。
燕思空冷冷道:“來人,把這逆僕給我拿下。”
趙峰臉色一變,大約沒想到燕思空來勢如此之猛,完全不顧及謝忠仁的面子,他忙跪在地上,懇求道:“公子息怒,老奴知道過去公子從不拒賀禮,一時糊塗,便代公子收了下來,老奴不是故意,公子息怒,息怒。”
燕思空冷冷一笑:“趙峰,你在宮中三十年,見過的場面比我看過的日頭都多,你會分不清收禮的度?即便你分不清,也知道身為奴才,最忌自作主張,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替我收禮!”
“公子息怒,老奴糊塗,老奴糊塗。”
趙峰雖是態度謙卑,連連磕頭,但燕思空看得分明,那雙眼中並無懼色,一是看他年少,二是自持乃皇帝賞賜之人,又有謝忠仁做靠山,料定他不敢將自己如何。
“那只是其一。”燕思空繼續說道,“我吩咐你親自守著賀禮,少一錢一兩也不行,你卻將它們放在院中一夜不聞不問,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主子?!”
“哎呀,老奴年紀大了,昨夜實在睏倦不堪,公子息怒啊。”
燕思空厲聲道:“拿下!”
僕役們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動。
趙峰亦是偷瞄著燕思空,顯然並未將燕思空放在眼中。
燕思空給了阿力一個眼色,阿力毫不遲疑地衝了上去,將趙峰從地上拽了起來,動作之利落猶如拎起一隻雞,然後一手扯過綁在木箱上的紅綢,將趙峰雙手捆住了。
趙峰真的慌了:“公子,公子,老奴一時糊塗,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燕思空寒聲道:“你身為家僕,卻以下犯上,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裡,倘若我不整治你,你怕是還要更加囂張。”
“老奴不敢了,公子息怒啊。”趙峰急道,“老奴……老奴是陛下賞賜的人,求公子看在陛下、看在謝公公的份兒上,放過老奴吧。”
一提謝忠仁,燕思空更是惡向膽邊生,正是因為趙峰是皇帝賜的人,他無法將人趕走,變更不能輕易放過,否則等他搬入新宅,就是在身邊養了一條時刻盯著自己的毒蛇。他怒道:“正因你是陛下賞賜的人,我才更要賞罰分明,否則他日公主下嫁,見府上無規無矩,我亦無家主之威,如何向公主交代、向陛下交代?阿力,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