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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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藉著酒意,半推半就的癲狂,持續到深夜才停歇,還帶給蔣淮南一夜美夢。
夢的前半段他和溫苓還是大學時的模樣,在同一間自習室學習,怕影響到其他同學,他就用手指戳戳她的後背,把紙條遞給她。
她看完後又把紙條給他遞回來,嗔怪的順便拍了一下他的手指。
畫面一轉就到了夢的下半段,他們赤/身/裸/體的在床上糾纏,到處都是黏膩曖昧的水聲,他們對彼此勢在必得,又勢均力敵,於是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對峙和交鋒。
“鈴——”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蔣淮南一掙,從夢中掙扎出來,睜眼醒了。
窗簾拉開著,亮光穿透窗戶照進室內。他來不及多看,眯著眼立刻接通電話。
是辦公室打來的,值班的同事問他:“你32床的血檢結果出來了,尿酸1620啊,要不要幫你請會診?”
“好,麻煩了。”他應了聲,又拜託對方,“包師兄,你再幫我看看16床今天早上的血糖是多少?”
“56,還行。”包醫生應完又調侃他,“這都九點多了,可聽你這說話的聲音,不會是我的電話把你吵醒了吧?”
蔣淮南眯著眼嗯了聲,懶洋洋的,跟他聊了幾句病人的事,這才把電話掛了。
他雖然還沒畢業,但按照導師林斌教授的安排,是一邊做科研,一邊上臨床,其中臨床的工作佔比更多,完全是當住院醫用的。
所以手頭上也管著幾張病床,參與科室輪值班,還要跟門診,除此之外就是做實驗,看文獻,寫論文,分析資料,寫基金標書,還要幫老闆回顧分析期刊文章,作為明年就要畢業的大師兄,他還要幫忙帶帶下面的師弟師妹。
林斌教授還擔任著學校的教職,要給本科生講課的,課件哪裡來,不就是他們這些學生做的嗎!偶爾他們還要帶課呢。
另外還有培訓、講座需要參加,甚至是老闆的其他專案,可能就是掙外快的專案,要人手了他們也得幫忙,當然,這是有償勞動。
像今天這樣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在日常的忙碌中,顯得格外難得。
他把手機隨手塞回枕頭底下。
正準備繼續睡,就看見自己光著的胳膊,猛地反應過來這是在酒店,旁邊的應該是……
“溫苓?”他睜開眼,騰一下坐起來。
“清醒了?”
溫苓的聲音傳過來,他抬眼,看見她正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一根細細的沒有點燃的香菸,正靜靜地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想到她昨天喝的酒,這人私底下是菸酒都來的啊?
他倒是想說吸菸有害健康,但明顯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只好當沒看見,目光落在她從衣襟交疊處露出一片白皙面板上。
大腿上有些可疑的紅痕,像是被人用力抓握造成的。
衣帶也系得鬆垮,因為她撐著臉看他的動作,而露出半個肩膀,蔣淮南一眼就看見她肩膀上一團淡淡的青色。
衣襟沒有遮掩的鎖骨上,同樣有一枚青色的吻痕。
這些全都是他的傑作。
蔣淮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想道歉,可話剛到嘴邊,就覺得鼻管有點癢,像要流鼻涕一樣,還有點發熱。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一看,入目就是一抹殷紅。
蔣淮南:“……”
溫苓:“……”
哪個好人大清早無端端流鼻血啊?!
“你怎麼回事?”溫苓連忙把手裡的香菸往旁邊的小茶几上一丟,把盒抽紙扔過去給他。
蔣淮南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仰頭,又反應過來不能這樣,連忙用紙巾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