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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沒有不準吧?”王奉懷繼續陰陽怪氣,他記恨著顧朝歌:“顧醫官今日怎麼如此謹慎小心,我出使揚州的時候,姑娘不是還亮出小刀來嚇唬我嗎?”
“明明是王大人先詢問顧醫官的身份,人家說了你又不信,情急之下她才拿出刀來自證身份,”先前一直沉默不語的伊崔終於開了口,他道,“顧醫官的刀剖過死人無數,並非徒有虛名,王大人看見那刀就被嚇住,後面的話想必都沒聽進去吧?”
哪有什麼後面的話,顧朝歌亮了刀之後抬腳就走,不過當時在場的就只有這麼幾人,伊崔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王奉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屬下吃癟,張遂銘的臉色也不好,失掉揚州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個大疙瘩。如今看紅巾軍處處給臉不要臉,連一個小小的醫官都敢對他不敬,他預感這次會盟沒什麼好談的。
張遂銘不會蠢得當場發作,他淡淡掃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庶女。立在一旁安靜做背景的姐妹花當即會意,一人託著一個酒壺,嬌笑著向燕昭和伊崔的方向走去:“今日宴會,不就是要吃好喝好才好談大業麼,盡計較過去的小事,豈不是無趣得很?”阿湄扭著她纖細的水蛇腰,託著酒壺邁上臺階,足踝上的鈴鐺叮鈴叮鈴,姿態柔媚俯下身給燕昭倒酒。
燕昭掃一眼就能看見她的ru溝。
真不知道張遂銘的這對雙生姐妹花是他親閨女,還是出來做ji的交易品。
阿湄的動作比起妹妹阿沁來說,還不算太過分,燕昭眉目疏闊,身材高大,頗有幾分懾人的英偉煞氣,她還有點怵。可是阿沁面對的是那位,渾身上下都寫著“弱不禁風”,除了一張嘴厲害,看不出還有哪兒強,更何況腿又是瘸的。不過看他長得還行,聽說無妻無妾,阿沁覺得搞定他,自己就能脫離苦海了,張遂銘的女兒一大堆,後院鬥得烏煙瘴氣,可不是苦海麼。
“伊大人莫氣,阿沁為您斟酒。”她靈活地擠到伊崔身邊,跪坐下來,一手執壺,身體前傾,另一手放在胸前,好像在遮溝,其實根本是在引誘人看。穿著果露出大片白皙面板的紅裙的身體,若有若無地向伊崔靠攏,摩擦。
她很機靈地選擇靠薛吉的一側而非褚東垣,薛吉表示看不下去,那香味燻得他老人家頭暈。但是他不像褚東垣那樣會直接動怒,只是輕咳一聲,道:“之嵐體弱,不能多喝。”
阿沁微微一愣,轉頭撞進伊崔冷冰冰的目光,感覺直接冷到心底,讓人一個哆嗦。她還想在努力一把,強顏歡笑:“今日會盟大宴,大人不能為阿沁破一回例麼?”她忽閃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竟然還能擠出一點溼漉漉的淚來。
伊崔冷冷道:“我自己會斟,無須勞煩姑娘。”
“別呀伊兄,”褚東垣不懷好意地給他搗亂,“張王的女兒紆尊降貴替你斟酒,起碼得喝一杯吧?”
伊崔扭過頭冷冷地看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到底是哪邊的。
不過一杯酒而已,她還能吃了你不成?褚東垣朝伊崔眨眨眼,表示這種熱鬧他很想看,而且很想看看小淚包的反應哦。
“伊長史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女兒親自給你倒酒,莫非你還看不上?”張遂銘見伊崔對著阿沁倒上的那杯酒,遲遲沒有動作,心生不悅。他長期在自己的地盤當土大王,一不注意,說話就帶上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卻忘了紅巾軍根本不求他也不怕他,伊崔就是不高興喝,他也不能拿伊崔怎樣。
偏偏這時候松齋先生又來煽風點火:“是呀,燕王又不捨不得讓醫官探脈,又捨不得讓長史喝一杯阿沁小姐的敬酒,這宴會還辦什麼,未必太沒意思了。”
這個老先生真是小心眼,大家本來都忘了她這個小醫官,他卻突然跳出來再次提起,又讓許多視線重新轉回到她身上。存心和她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