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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道:「我有個問題。」
年輕男人眉梢輕挑:「請講。」
他的聲線乾淨偏冷,如金屬碰撞,極有質感,又像他腕間繫著的那塊暗藍色繪著星辰的手錶,看似簡單卻透著無聲又低調的奢麗。
「這麼高的一棟樓杵在這……」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道,「當靶子嗎?」
……
西安城,老長街,雜貨鋪。
龍出門未歸的第三天。
大橘貓姿態優雅(並不是)地在院子裡散步,一邊散步一邊喵喵亂叫。
它已經知道這兒並不是唐朝了,而是在遙遠的未來,它與它的天師大人隔了一千多年——知道這事的時候,大橘貓整隻貓都傻了,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了,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還能回去嗎?」
畢竟只是一隻開靈智不過十幾年的小貓妖,好騙……不,是好哄得很,沈清濯隨意幾句話,就將它的底摸了個透,順利拿到了他曾求之不得的陣法殘圖。
然而這小貓妖雖說是跟在明澈身邊,明澈對它也不怎麼設防,但到底陣法複雜,它也只是記得一星半點。
它被傳送到這的時候,恰逢沈清濯帶著人出遠門,雜貨鋪裡一個能給它解疑的人都無。
雜貨鋪設有結界,它被困在院子裡出不去,也進不去內屋,不知所措了好一會,回憶著明澈的做法,依葫蘆畫瓢地用石塊擺弄出個大概形狀來,想自己把自己給傳回去。
奈何失敗了無數次,他還是隻能從院子的這頭傳送到另一頭,每次都還要摔得七葷八素,貓屁股都要摔得開花。
這般嘗試了好幾天,將院子裡一片花草都砸得生無可戀之後,沈清濯他們才終於回來。
將陣法殘圖交給沈清濯之後,大橘貓順利得到雜貨鋪暫居權——當然,和之前的小雪人一眼,仍舊只侷限於小院子裡,只有沈清濯允許的時候才能進屋。
對此,大橘貓深表不滿,然而暴力貓貓撓抗議無效之後,它只能選擇屈服。
……是不可能的。
……貓大人是不可能屈服的。
大橘貓在院子裡散完步,攤在內屋門邊翻著肚皮曬太陽。圓滾滾的貓瞳舒服地半眯著,毛絨絨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
雖說它年紀不大,但它是個見過世面的貓——唐朝民風開放,斷袖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甚至某些有特殊喜好的世家貴公子們,私下裡還會豢/養些貌美小少年。
這幾日,雖然龍不在,沈清濯專心復原陣法也不怎麼搭理它,但雜貨鋪裡,還有一隻一天不叨叨就渾身不舒服的北宋汝窯話嘮盆啊!
於是大橘貓很快知道了沈老闆和龍大老闆孃的關係。
嘿嘿嘿。大橘貓眼珠子一轉,發出了邪惡的喵喵聲,它是一隻超記仇的貓,前幾天龍摔它的那一回它還惦記著呢,龍不在,它就起了壞心眼兒。
「那條龍怎麼還不回來喵?」大橘貓不懷好意地挑撥離間,「夜不歸宿日不歸家,他在外面有別人了!」
沈清濯捏著支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只當沒聽見。
大橘貓不死心地繼續喵喵喵:「沈老闆,不是我說,你真得長點心眼兒。本貓大人看得多了,像那條龍那樣的,今天摟著小甜甜,明天就能抱著小嬌嬌,花心得很!」
眼見的沈清濯仍舊不為所動,大橘貓翻身蹲坐,前爪往門邊一拍,再下一劑猛藥:「這幾天你沒和他聯絡過吧?你知道他去做什麼的嗎?我跟你說喵,男人啊!永遠管不住偷吃的嘴翹起來的腿!」
它滿嘴跑火車,一通胡說八道,卻無意中戳中了沈清濯的心事。
沈清濯描畫陣法的動作頓了一頓。
他這幾天,確實沒有和龍聯絡過。
一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