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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眼瞼低垂,看著手指怔愣的模樣,平白有一種脆弱感,雲裳也不忍心多打擊他,只是如今兩人不熟,又是這幅模樣驟然相見,除了關心病情本身,確實不知道該聊些什麼,氣氛尷尬起來。
&ldo;咳,師兄醒來了,要不要喝點水&rdo;雲裳顧左右而言它,試圖轉移話題。
&ldo;嗯。&rdo;對方倒是很體貼,淡淡的應了,不過眼神都沒有轉一下,顯然還在發呆。
雲裳都要懷疑這時候不論說什麼,對方都會答應&ldo;嗯&rdo;,她環視了暗室一週,並沒有看到茶具,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ldo;那個……我出去拿。&rdo;
她說罷就腳步匆匆離開了,並沒有聽到背後,江月白的低喃,&ldo;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最後一次機會了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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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裳端著茶壺和茶具進來的時候,顯然對方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已經起身半臥在床頭了,看到雲裳進來,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ldo;有勞師妹了。&rdo;
這一笑瞬間就如雲銷雨霽,融冰化水,他身周那種縈繞的低沉沉的氣壓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暖意。
雲裳怔愣了一瞬,把手裡的茶具放到石桌上,拎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手裡,&ldo;師兄如今醒來,有什麼打算?&rdo;
&ldo;打算麼?&rdo;江月白微微一怔,託著茶盞,垂眸看著其中的水紋,&ldo;先養好傷再說吧。&rdo;
沉吟半響,又似無意地補充,&ldo;睡這麼些年,不知外界是何情形?&rdo;
雲裳一笑,&ldo;怪我,是該跟師兄好好講講。如今距離那場仙魔大戰已經過去五十餘年了……師兄受傷昏迷了,卻是不知,師尊在那場大戰之後沒多久就仙逝了……&rdo;
雲裳停頓了一下,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表情,見對方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又接著說到,&ldo;當年那場大戰宗門損失慘重……說來慚愧,這麼些年來……宗門也散的差不多了,我勉力維持,數十年來,也不過堪堪找了幾個資質上佳的苗子,但是想要成長起來還得一些時日。&rdo;
「至於那所謂的劇情,或者說也許是原主&l;夢境&r;中見到的慘澹前世,就不必在師兄面前談了吧。」
雲裳心裡想著,挑挑揀揀的選了一些大事兒跟他說了。
一不留神就說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茶水都續了幾次,雲裳放下手裡的茶盞,看向對方,&ldo;大致也就這麼些事兒了,師兄要回到你原來的院子居住麼?不過如今其他山峰都有些荒廢了……&rdo;
江月白這才彷彿從幽遠的思緒中回過神兒來,&ldo;師妹如今居於何處?&rdo;
&ldo;我?暫居在雲霄峰……就在這暗室上面的院子,雲霞院。&rdo;
&ldo;嗯……那可否勞煩師妹在院子裡騰一間廂房出來?&rdo;
&ldo;是我想岔了,師兄如今才醒過來,想必確實還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住在一個院子裡,倒也方便,我這就去準備。&rdo;雲裳伸手拍了拍額頭。
&ldo;多謝!&rdo;
&ldo;師兄不必客氣,我這邊也還有件事情需要師兄幫忙呢。&rdo;雲裳心裡想著找師兄拍小電影的事兒,笑的愈發和煦,&ldo;對了,明兒我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