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愛的詩琳,我想去醫院看你。可又擔心看到那個江平在場,那是個何其尷尬的局面,也不知道你會否因為我打了他而痛恨我而憐惜他,或者這讓你已經飽受病魔折磨的身心更添幾多風雨。於是,我忍下了。每天,我走到醫院的旁邊,託花店老闆將一束鮮花送到你的病房,如果江平不把它扔掉的話,你應該看得到吧。
一般的來說,如果見到一個女孩,跟別的男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有別的人在照顧,你心裡會酸楚,會痛,那你就是愛上她了。詩琳,這些天,我的心一直嘗試在解脫,傷痛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但總是,總是,很難受。
我找不到太合適的詞來形容。或許真像李珊然所說的,我是個傻子吧。忘卻得太慢的人,這中間的折磨也最痛苦。
既然如此,我就多談談別的女孩吧,或者只是這樣,才讓心內的負擔與思念稍微減輕一些罷。
李珊然在早間發來了簡訊,說她到了廣州,而且已經坐上了開往珠城的大巴。按路程來說,只有一個多小時。急忙到超市給她買了洗漱用品和新的枕頭被子床單之類的東西,回去又給她收拾了一間空房。然後去接她。
李珊然很疲憊,看這樣子我估計她又在火車上做好事了。威海到廣州的火車,她家那是始發站,絕不可能買不到座位或臥鋪的,還這麼疲憊只能解釋為她又慈悲了一回。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家或體弱者受惠了。她也不客氣,到我家之後就躺在那間給她收拾的房間裡呼呼大睡,一直從上午十一點睡到下午七點。
這之間,我沒有打擾她,一個人在附近的海濱公園游泳。第二年的軍體課有游泳達標的專案,也要早做準備。
晚上很意外的,我爸自己下廚,給我們做晚餐。詩琳,你知道的,我是特討厭做飯一類的事,我的理念中是君子要遠皰廚的。但他卻不同,如果有時間就會親自動手,他所認為的經營理念是&ldo;治大國如烹小鮮&rdo;,認為烹飪的道理和他經營公司的道理是一樣的,不但喜歡而且樂在其中。據說他還考了廚師證,不過我沒有親眼見過。
他跟李珊然很聊得來,話比跟我說的還多,或者是因為李珊然天性就很外向開朗吧。他問了我們的相識,問了我們軍事學院中的學習情況,問了我們的軍訓與閱兵……感覺他就像一個好問的小孩。可能還是他未遂的當兵情結在作怪吧。
李珊然從我口中,詳知了你的事,詩琳。她決定去看你。於是第二天我們買了鮮花和水果去到醫院。剛進走廊就看見江平吭哧吭哧地扛著一件沉重的輪椅,往病房裡走去。我心裡很沉,緊跟進去,看他吃力地扶著你從床上坐到輪椅上,那種認真的勁頭讓我有些對他改觀。而詩琳,更讓我吃驚的是,我看到你的微笑。
也因為這絲笑容,我在門邊呆住了。
終於發覺,我所站在的,是一個局外人的角度。曾幾何時,我一直認為,聯絡著我們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現在發覺,不但這片世界破裂了,而且你,他,造成了一個新的世界,將原來的我拒之於外的世界。
我給你們互相做了介紹。李珊然很健談,一會兒你們就聊得很融洽了。我走出去,靠著牆,思緒很混沌。江平出來,我以為他要報復,握緊了拳頭。哪知道他卻道歉了,他說了一堆的話。
詩琳,他那時的話很多,看得出心也很痛。他說他知道我與你的關係也知道我們的快樂與傷痛,但他說了更多他與你之間的心情說他的快樂與傷痛。他說你的病痛到最後,極可能是以截肢作為應對骨癌病魔的唯一方法,他已打定了主意,即使那樣,也與你不分不離。
後來,我與李珊然離開了。每個人都不平靜。我們沿著公路,一路走,一路走,還是走到了海邊。
李珊然極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