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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奕回來的時候岑槿書已經靠著馬車的車壁睡著了,在看到矮几上的傷藥時眼底劃過一絲柔光。給自己臉上擦了藥後,他動作輕緩的把壓在他腿下快涼掉的暖爐拿出來,然後拿出一雙乾淨的羅襪給他套上。給岑槿書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才靠坐在門口的位置閉目養神。
枯骨散的毒性不清除乾淨確實會對他產生一定的影響,今日是他故意暴露出一處破綻,這才沒讓謝鳴發現自己左臂的不適。看來之後動手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了。
司奕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肌肉含量不低,但相比於他原來的身體實在是脆的不堪一擊,人類的身體果然羸弱。
次日一早,謝鳴讓大家用了早膳便在李祁君的催促下帶著眾人繼續啟程。
車隊一連趕了五日的路,終於在京城附近的一處驛站停了下來。
司奕抱著裹的嚴實的岑槿書從馬車上下來,讓小二帶路徑直去了他們二人的房間。
李祁君看著他上樓的身影擰緊眉心,他帶人回來是給彥安治眼疾的,還沒到京城大夫卻先病倒了。
寸喜公公恭敬的站在李祁君身後,他侍奉四皇子多年,只從他面上就能看出他心中想的什麼。
主子在嫌棄對方的風寒耽誤救治彥公子的時間,他作為奴才是不贊成主子為了彥三公子冒險離京請大夫的,但他根本沒有勸阻的立場只能聽話辦事。
只是岑槿書染上風寒且愈發嚴重,實則是因為他們來時沒日沒夜的趕路造成的,岑槿書雖然身體底子不錯,但從未如此顛簸的趕過遠路,這才被一個小小的風寒折磨了一路。
“寸喜,讓人去找個大夫過來。”李祁君坐定後便吩咐道。
“不必了。”司奕從樓上下來將一個藥方遞給寸喜,“直接照著這個去抓,儘快熬好送上來。”
寸喜接到李祁君的視線,雙手接過司奕遞過來的藥方帶著一個侍衛出了驛站。“是。”
“司公子。”李祁君點了點桌面語氣略帶冷意,“你對我似乎存有敵意,你我之間有怨仇?”
司奕轉身看向對方,並未被對方顯露出來的威嚴挫了銳氣。“你會給燒了自己住處的人好臉色?”
李祁君面色一僵只憋了一口氣放他離開。
誰讓他打不過更壓制不了對方。
“謝鳴呢?”
站在一側的侍衛上前幾步回道:“謝大人受您的指令去彥府送信了。”
李祁君冷哼一聲,拿在手中的茶杯出現道道裂痕。“帶來的大夫都病倒了,還去送什麼信!”
站在周圍的侍衛垂頭不敢接話,李祁君起身揮袖去了樓上廂房。“謝鳴回來後讓他過來找我。”
“醒了?”司奕將岑槿書從床榻上扶起來,遞上一杯水給他。“藥剛好送來,漱漱口然後把藥喝了。”
岑槿書看著桌上的藥碗眉心皺成一團,雖然他是大夫但同樣不喜歡喝苦澀的藥湯,不然他也不會總是煉製藥丸。
司奕看出他的不情願,“之前吃的藥丸對你的病情作用不大,還是乖乖喝藥,風寒好的更快些。”
“我。”岑槿書剛說一個字便閉上了嘴巴,嗓子似是有把火在燒。
“嗯?”司奕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到他面前。“涼了會更苦。”
岑槿書皺了皺鼻子,接過來就是一口悶。只是最後一口的時候實在受不住苦味咳了出來。
司奕給他拍了拍後背,道:“你也不用喝的這麼急,沒人會同你爭搶。”
岑槿書被嗆了一下,咳嗽著推開藥碗,瞪了他一眼躺回床上背對著他不說話。
司奕沒打擾他起身將空掉的藥碗送出去。
候在外面寸喜公公接過托盤,剛剛他站在門口自然聽到了裡面的咳嗽聲,心思活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