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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你……”
他最近的舉止,都尋常大不一樣。
與人的接觸多了不少,
這明明是好現象……為何我卻感到不安,很濃洌的不安。
他卻撩起袖子,執起案上的木簪,側頭,輕巧的給我插入。
“勺兒,求你一件事。”
我看著他一副很謹慎且小心翼翼的臉,湊我那麼近。
銅鏡中兩個人都要挨在了一起。
輕軟的呼吸拂過我的鬢角,心裡不知為何就萬分的喜悅了起來,這感覺……仿若是一場細雨潤了心裡某處,連帶著對這一切尚未發生的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別說,是一件事了。
世上的難事,只要是我能做的,都會為他做的。
我興沖沖的仰起了小臉蛋:“只要是義父吩咐的,勺兒照做。”
“是麼。”他笑了。
我忙點頭。
哪怕讓我脫衣服,
我都照做……
“讓我把個脈……”
我不明所以,伸了手。
他眼前一亮,“能描述一下症狀麼?”
“腹脹,腿痠,偶爾肚子還有些疼……”
“妙妙妙極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文房四寶,記著,一隻手執著我的脈,還掀著眼望我,如飢似渴的說,“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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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找一夥人,把他給壓了。
壓了,還不洩憤。
於是乎,被他活活折騰了三炷香的功夫。
他卻還極有毅力的對我問東問西,只怕沒對我進行上下摸索了,忍……忍無可忍……正當我琢磨著,是不是下點藥讓他昏睡。
他卻倏地站了起來。
我正慶幸,忙也起身,笑呵呵道:“義父,是不是餓了,準備摧花折柳?”
他轉頭望著我,眼角一彎:“我得去集市上,看有沒有醫書。”
您……
這等級,還要看醫書?
胡亂配個藥都能賣出個黃金兒兩的價。
“素來只知曉外頭的人有兩種著裝,沒料到其實子川說的男人與女子還真有差別,在特定的時期從脈象上來看,這些細微之處還真是妙不可言。”
看他那小樣兒……
興奮了。
“您把我的脈不行麼。”
“我想看看關於產婦之類的書籍,和對女人下藥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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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不了你。
我頗有些無語的望向了別處。
他徐徐轉身,就想走。
突然,我睜大眼睛,想起了一件事,這滿街……估計都有人尋帶淚痣的人,義父這活人出去,還美得這麼引人注目的,一定會被弄玉找到的。
“我去我去我去……義父你開張單子,我來給你買。”
他一笑,似乎是巴不得。
看著他斟酌著,為了節省銀子,把那寥寥幾本書名寫了又劃去,又分外躊躇且不捨的表情……光是看著,我就分外心疼。
這人,
我有黃金二兩。
二兩!!黃金!!!!
一把扯了他的紙,把那劃去的又給描上,吹了吹上面的墨跡,一把收入懷裡。
他望著我,只是很寬容的笑。
其實心裡指不定多心疼……心疼家裡的銀子。
我知道,他一向懶得配藥。
估計,為了添置這一身新衣裳,興許把家裡的銀子花得差不多了。
嘆一口氣,過幾天,還是把土裡的黃金給刨出來算了,埋著……也不會發芽多張出個二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