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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者華,
於彼原隰。
駪駪征夫,
每懷靡及。
……
一聲聲高昂的歌聲,吟誦著這首描寫天子派出使臣外出求賢的詩。
《小雅·皇皇者華》。
歌聲是由專門的司樂在唱的。
辛莫聽的認真,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真實地唱誦詩經。
別有一番風味。
他坐在自己的墨車之中。
如今是代表天子出使,自然不能再乘坐牛車了。
辛莫前面,是大行人的車隊。
那些車上插著紅色的旌旗,旁邊都有虎賁士護衛。
每走一段時間,司樂就要吟唱符合旅途情景的詩。
還有一些宗人,向沿途喊著天子拍行人出使晉國的事情。
三位小行人的隊伍,緊緊地跟在後面。
他們的後面有一輛棧車,坐著一名小史,手中拿著竹簡和刀筆,隨時記錄這一次出使中發生的事情。
哐當!
前邊的車顛簸了一下,差點將一名司樂顛了出去,歌聲戛然而止。
“本以為環塗就夠爛了,誰知道野塗比環塗還要爛。”辛莫忍不住說道。
在辛莫的車右,是一名年級跟辛莫差不多大的少年,名為原大成,是家臣原新的兒子。
“君子,你方才說的什麼環塗、野塗,是我們腳下的路嘛?”原大成問道。
“沒錯,野塗就是周王城二百里以外的道路,按規矩應該有五軌之寬。環塗則是王城二百里以內的道路,應有七軌之寬。這些道路都有專門的官員管理,他們名為‘野廬氏’。不過看這些路的情況。野廬氏看來都是擺設。”辛莫笑道。
原大成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我們去了晉國,住在哪裡啊?這麼多人。”
“一般來說,都會依據官職和身份,住在相應計程車大夫或者國人家中。沿途的話就看有沒有候館了,那裡有糧草和吃食。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也就在環塗見到了兩處。”辛莫搖了搖頭:“看看今晚能不能到達下一處候館吧。”
正說著,從前面的隊伍裡跑來一名身著戎裝的男子。
榮嶽穿著鎧甲,一頭汗水。
“快!快讓我上去坐坐!”榮嶽對著原大成說道。
原大成麻利地從車上跳了下來,將車右讓給了榮嶽。
“說好輸了給我當三年車右,結果你現在將我的車右還給趕下去了。”辛莫笑道。
“這不是給你當上了嘛?”榮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本以為當了虎賁士,是一件很威風的事情,結果就是給你們這些大夫當護衛。”
此時正值初秋,暑氣還未消散,辛莫也趕到悶熱,他同樣擦了擦汗,對榮嶽道:“你當值結束了?有什麼訊息嘛?”
“沒有我就不來了。”榮嶽道:“方才來了幾個采詩人。”
“就是那些穿著黃衣服的?”辛莫問道。
“是啊,神神叨叨的。好像就是從晉國來的。”
“都說什麼了?”
“說是範氏和趙氏的小宗,在瓠丘爆發了一場爭鬥。”
“哦?詳細說說。”
“不知道什麼原因,聽說範氏糾結了一個邑的國人,將趙氏的一支商隊堵在了瓠丘一帶的道路上。趙氏那幫人很有勇氣,竟然和範氏直接開戰了!”
榮嶽臉上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瓠丘?應該是範氏的地盤吧。”辛莫道。
“是的,可能是趙氏的商隊得罪了範氏吧,或者就是範氏直接找茬。進入晉國地界了,這樣的事可能很多。”榮嶽道。
“君子,你們方才說的采詩人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