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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勉強笑笑,道:“那誰都不許道歉。”
蘇墨虞趕緊點頭道:“好。”
說完,兩人之間又是一陣寂靜,半晌之後,蘇墨虞輕輕咳嗽一聲,道:“雅兒,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事情麼”
聽他這麼一問,雅兒表情微僵,頓了頓,低聲道:“我的故鄉,東雲國”
雅兒本就不善表達,加上現在身體虛弱,所以敘述起來就更顯的困難。
在一旁的蘇墨虞,幾乎是邊聽邊猜,才理出了一個大概。
按照雅兒的說法,她的家族,應該是東雲國中的一個大姓世家,在世俗中極有權勢。
但在雅兒還年幼的時候,她的家族惹上了一個十分可怕的人物。
那個人以強絕的實力和勢力,一夜之間將雅兒的家族傾覆,雅兒的父母,便是死在那一個充滿了血和火的夜晚。
但那個兇手是誰,雅兒語焉不詳,蘇墨虞也沒有追問。
不過顯然,那個人物在雅兒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以至於如今的雅兒,在提到那個人時,神情還是有些緊張。
雅兒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死裡逃生的,只依稀記得被一個老家丁抱著,隨著流民一起,逃出了東雲國。
並在幾番輾轉之後,到了天劍山外,被偶然路過的成劍擇發現,帶回身上。
而那個老家丁,在山上的當夜便病死,臨死之前將雅兒託付給成劍擇。
以成劍擇那樣的脾性,在知道了殺死雅兒家人的兇手後,都顯得十分謹慎。
他害怕雅兒的身世洩露出去,引得仇家報復,便讓雅兒隱姓埋名,更是用染料遮住她的容貌,讓她扮聾做啞,一晃兒便是好多年。
按照雅兒的說法,成劍擇本不欲傳她修行功法,只想讓她安安穩穩渡過一生便罷了。
可雅兒卻憑藉近乎怪物的天賦和悟性,在來往各流之間打雜的時候,無意中領悟了修行心法,以及各流派的絕學。
除了當時失傳的靈劍流、鬼劍流以及人數最少的心劍流,其餘三流的功法,她全都無師自通。
甚至那些個極不容易修行的秘劍,她也大多掌握。
說到這裡時,蘇墨虞問她是怎麼學的。
可她的回答,讓蘇墨虞一時無語:“看著看著就會了。”
在那之後不久,她的天賦被成劍擇發現,幾番觀察下來,也就不再攔阻,但還是堅持不讓她以真面目和姓名示人,繼續讓她扮演著那個一無是處的啞兒。
至於關於白皇的事情,那算是一次巧合。
當雅兒還小的時候,在一個雨夜裡,走失在了天劍山主峰上。
她慌不擇路的四處躲雨,誤打誤撞的闖進了囚禁白皇的地底。
而那個時候,白皇已經好久沒見生人了,乍一見這個小姑娘,頓時咆哮起來。
可奇怪的事,雅兒卻並不怕它,反而坐在它對面發呆。
白皇被囚禁千餘年時間,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傢伙。
再加上雅兒,沒有穿玄劍宗門人的衣服,所以白皇對她並沒有那種先天的敵意。
反而,寡言少語的少女,和被囚千年的狼妖,有了一種默契,在那之後幾次見面,反而成了最好的朋友。
雅兒在山上刻意扮醜、扮弱,而成劍擇也不會在外人面前對她有額外的照拂,所以在雜役堂內外自然就飽受欺凌,這些年來幾乎所有人對她都是非打即罵,極少看到好臉色。
正是因為這樣,那一日在蘇墨虞的房間,當蘇墨虞對她說出“謝謝”兩個字的時候,雅兒直接懵了。
她從來沒見有人對自己說過謝謝,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和對方說話。
所以即便心中對蘇墨虞充滿好感,卻還是一直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