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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將門之後，我也曾有一個將軍朋友，她與林姑娘不同，從來都是巾幗不讓鬚眉。&rdo;她談及沈全勝依舊有些傷身，&ldo;同是大將軍之女，林姑娘與她當真是雲泥之別。&rdo;
&ldo;你！？&rdo;
一旁奶孃輕聲道，&ldo;小姐，她說的是沈全勝沈將軍。&rdo;
當日沈將軍鎮守西北，打退叛賊無數，代父出征更是不一般。林舒婉在她父親那處聽過沈全勝的事跡，確實被世人歌頌是一代女將，不讓鬚眉。與沈全勝相比，自己確實不如。
她憋紅著臉，淡然承認道，&ldo;女君如此說，我自然自愧不如。我與沈將軍相比，自然愚笨。&rdo;
&ldo;若你自命為將軍之女，便該拿出將軍之女該有的氣度與胸懷。&rdo;她站到高處，看著遠處的花開花落，&ldo;只靠旁人的阿諛奉承，你還不配做這一國之母。&rdo;
&ldo;女君如此說，是覺得自己有國母之範？&rdo;顯然，林舒婉的語氣收斂了不少，她也自知這沒有好處。
&ldo;林姑娘忘了？上次與你所說，即便你成為玉都皇后，日後也必然要向我行禮磕頭。&rdo;她淺淡笑著，&ldo;再者我自在清閒慣了，退居這後位，豈不委屈我了？&rdo;
退居後位，豈不委屈我？
藍衣倒吸著冷氣，主子說話的語氣倒是越來越像一人，針針見血。
回宮的一路上，藍衣一直忍著沒問女君，方才的針對是否是對林舒婉的不滿，對聖上的不滿。但想著，這氣也撒了，沒必要自討無趣。
&ldo;君主，許漫修那處來話，說是江南靈山門已解散，世卿門的眾人也恢復了原本的生活。只不過‐‐&rdo;
她料到了一些事，&ldo;是有些人，還是在做那些事嗎？&rdo;
藍衣點頭，&ldo;他們習慣了這般的生活，也就不想改變了。君主覺得，這是件好事？&rdo;
小桃仁習慣於做燈籠，卻不再只是做燈籠。要說千年前的失魂藥一點用也沒有，倒也不全是，起碼給了一些本是普通的人生存下去的意義，它不僅是種執念，更像是方向，在指引他們。
&ldo;等國婚開始，我們就回東方國。&rdo;
藍衣看出，她的眼神中還是有所挽留，對於這讓她熟悉的地方，自然會有留念。
&ldo;君主，東方國的後宮也空置很久了，即便您看不上那玉都皇帝，別國的王子官少爺也該瞧瞧。&rdo;
她忽而撲哧一笑，自知這是藍衣故意逗她的，還是回道，&ldo;好，最好是長得俊朗的。&rdo;
二人笑著，馬車駛過的街道恢復了寧靜。
這一次，不再會有流言，不再會有災禍，她，始終要離開這裡。
&ldo;籲‐‐停車！&rdo;藍衣忽而一躍下車，看見地上趴著的老人蜷縮著身子，單薄著衣衫。
&ldo;君主，是個可憐的老頭。&rdo;
她拉起簾子，卻忽而眉間一簇，她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此人，但卻在如此尋常的街道遇見了。
老頭縮著身子，不敢將頭全部抬起，只是露出一雙烏黑髮亮的雙眼，躲閃著。
她手裡的簾子微微發顫，聲音依舊平淡如初，&ldo;藍衣，找些好的衣衫贈與他，再給他一些銀兩。&rdo;
藍衣愣了愣，看著地上那老頭的樣子，也答應著去後頭拿衣物來。
老人一個勁地叩首，那樣的叩首，讓她心中不舒服起來，想要下車卻不敢下車相認。
她依舊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