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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陌舟靜靜地看著她演戲,忽地笑了,「一點小錢而已,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姜歲玉接著道:「錢還是要給的,郎君莫要再推辭了。其實我也想呆在郎君身邊,可我笨手笨腳,吃的又多,實在無顏留下拖累郎君。」
說著說著,不知從何處拿出條蘸了薑汁的帕子要拭淚,眼睛一辣,淚水簌簌落下。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死了,哭喪呢。
【宿主,演技有點誇張了】
「我並不嫌棄你,你便留下好了。」崔陌舟漫不經心道。
「啊?」姜歲玉訝異地看著他,下意識地拒絕,「奴實在不願意再和哥哥骨肉離散,若有來日,我再報答郎君恩情。」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陣喧譁,紛亂雜沓上樓梯的腳步聲入耳,闖進來一群官兵。
官兵來勢洶洶,只見一個腳夫模樣的人站出來,指著姜歲玉說:「那天在秦員外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就是她!」
秦員外就是刺史愛妾的親舅舅。
橫生的變故叫姜歲玉措手不及,解釋道:「我到祁州城不過幾日,誰會認識甚麼秦員外,更不會偷他家的東西。你可別血口噴人!」
繼而看向氣定神閒的崔陌舟,又道:「這位郎君可以幫我作證。」
可誰知,崔陌舟站起身來,走到官兵的身後,滿臉懼色與惶恐,說:「諸位,我根本就與她不熟,她還脅迫我要我幫她將埋在城裡的珠寶偷偷運出城,不然就殺了我。」
姜歲玉先是一怔,不敢相信地望著他,而後神色憤然:「姓宋的,你別信口雌黃!」
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論,見狀,官兵當即縛住她的雙手,喝道:「還想當眾傷人,帶走!」
在客棧裡發生的事情,可沒瞞過韓望峰。韓望峰思考片刻,對羅寧德道:「宋彥此人當真可信?」
羅寧德不敢輕易下定論,斟酌一番,才道:「應當可信,那姜歲玉還是他揭發出來的。」
而今他們的確還需要錢,只能姑且相信宋彥。
沉吟片刻,韓望峰道:「派人叫他到寒隱樓一聚,我親自接見他。」
「是。」
寒隱樓的後院還是那般極盡奢華,只是少了鶯歌燕舞,氣氛嚴肅許多。
韓望峰坐在主位上,舉起酒杯遙遙一敬,捋須一笑,「羅長史常在我耳邊唸叨,說宋郎君是一位卓爾不群、超然脫俗的人物,我還當他在誆我,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崔陌舟回敬他,「在下不敢當,是羅長史過獎了。」
羅寧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謙虛了。」
又互相客套幾句,推杯換盞。
「既是來了客人,就得拿出我珍藏許久的九醞春酒,給幾位助助興!」
來人二十幾歲的年紀,模樣尚可,只是少了半隻耳朵叫人略微惋惜。
「哈哈哈,常恪,你來得正好,」韓望峰放聲大笑,「我便說少了什麼,原是少了你的美酒呀。」
「刺史若喜歡小人的那幾罈子酒,儘管拿去,小人深感榮幸。」常恪賠笑道。
韓望峰仰頭一飲,揶揄道:「何人不知寒隱樓樓主常恪愛酒如命,我怎好奪人所愛。」
自常恪出現伊始,崔陌舟袖底的手不斷攥緊,指甲刺進了手心,眼底濃濃的恨意幾欲噴薄而出。
常恪本是崔陌舟父親崔文讓摯友的遺腹子,崔文讓不忍摯友的孩子流離失所,出於仁義收留了他,視他為親子。豈料常恪此人狼子野心,恩將仇報,竟然串通方家陷害崔文讓有謀逆之心,害得崔家滿門被流放。
而他常恪卻躲到祁州逍遙自在,天下豈有此理?
似乎是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不善的目光,常恪順著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