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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為什麼想到去草原?」心理醫生問。
謝之棠望向窗外說:「因為花園裡的綠化做的很好,讓我聯想到了綠油油的草原,所以我想去看看草原。」
心理醫生接著問:「你是在衝動之下做的決定嗎?」
謝之棠沉默了幾秒才說:「當我做下這個決定時,我就開始策劃了我的旅行,我只是想去看看草原。…衝動,指的是什麼?」
心理醫生說:「你的心理狀態。」
謝之棠把目光聚集在心理醫生身上,微微笑了說:「當然,是在躁狂狀態下作的決定。」
接著心理醫生又問了謝之棠一些草原上的事情,謝之棠都一一回答了,像是終於嘗試對心理醫生敞開了心扉。
可令人意外的是,這次治療結束,謝之棠再次決定更換心理醫生。
陸錦森重新翻開記錄,把心理醫生和謝之棠的對話再一次仔細地看了一遍。
心理醫生問:「你有遇上大型動物嗎?」
謝之棠說:「有啊。有大象、鱷魚、斑馬、氂牛。」
心理醫生問:「你害怕嗎?」
謝之棠說:「我不害怕。我看著它們。」
心理醫生:「只是看著?」
謝之棠:「看著就夠了。」
謝之棠說:「動物遷徙很壯觀,可惜我沒有親眼見見到。」
「但是我看見了骨頭,」謝之棠想了想又說:「氂牛的骨頭。」
「鱷魚…真的很多。」謝之棠說,「得多少動物才能餵飽他們啊…弱肉強食是動物的法則,不過人類不能這樣自相殘殺,對嗎?」
心理醫生回他:「對。」
……
和心理醫生談完之後,謝之棠等了五天,最終決定更換心理醫生。
陸錦森合上資料,用指腹在桌面上輕敲了一會兒。
他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心理學,並不能很好的把握謝之棠的心理狀態,只覺得他的行為十分矛盾。
主動提出就醫,卻對心理醫生三緘其口。
服藥五年,醫生卻連他的病情都沒摸索清楚。
陸錦森分不清謝之棠是在積極治病還是消極抵抗。
不過他知道,謝之棠想要的不僅僅只是活著,不只是維持生命。
想要維持一個人生命是很容易的,植物人身上插著幾根管子,也能用醫療器戒吊著命。
但這樣的人,還算是活著嗎?
謝之棠十四歲上了大學,成績赫赫;期間還在藝術領域創造了不少成就。
這樣一個聰慧的天才,如果他十四歲沒有因病退學,他將來會有怎樣的成就?
思緒繁雜,陸錦森乾脆不想了,起身帶著終端回了房間,重新洗了一次澡。
洗完了澡也才剛過十一點,陸錦森站在窗前猶豫了一會兒。
窗外是闌珊的燈火。
城市的夜晚總是亮的,無數燈光像天空中的繁星,燈火雖小,可千萬家匯聚在一起,也敢與日月爭輝。
陸錦森最終還是倒了半杯酒,開啟終端查閱了大量資料,將酒液和知識一起吞下肚。
第二天陸錦森走出臥室時,謝之棠把宣紙零散的鋪滿了客廳的地。
陸錦森低頭認真看過去,滿地的畫全是梅、蘭、竹、菊。
紙上只有深深淺淺的墨痕,有些已經幹了,有些還墨痕還濕著,印在雪白的宣紙上。
陸錦森的藝術鑑賞能力不高,他能看出畫好,卻看不出哪兒好、有多好。只覺得謝之棠畫的畫比起陸家老宅裡畫了大價錢拍來的古蹟也不差。
正看著,陸錦森見謝之棠從畫室裡走了出來,撞見陸錦森一愣,繼而拎著手上吸飽了墨的狼嚎說:「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