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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那狗皇帝要趁著宮宴下手,她就不該去赴宴,隨便找什麼藉口都好。
她死了不打緊,可憐那十八房妻妾,也不知有沒有被牽連?
三叔一家早就借著為祖父守孝一事,在半路假裝遇到山匪死遁避世,隱姓埋名去了江南,狗皇帝的手沒那麼長,她倒是不擔心。
就怕一手養大的侄子聽聞噩耗會坐不住。
他遠在西北軍營駐地,若是無詔回京,狗皇帝定然不會饒他。
林青槐深深吐出口鬱氣,用力磨牙。
天殺的狗皇帝,這輩子千萬別落她手裡!
回禪房喝了口茶,林青槐隨手翻了翻桌上的黃曆,忽然想起上一世,哥哥就是在定安三十八年花朝節前一日出的事,暗叫一聲不好。
瞧了眼滴漏,她冷靜下來,開啟衣櫃找出哥哥今日穿的春裳換上。
她與哥哥是雙生龍鳳胎,有一模一樣的臉,哥哥有的東西她這裡也有同樣的一份。
換好衣裳,林青槐戴上帷帽和斗篷,拎起自己換下的僧衣,胡亂塞進化緣用的乾坤袋裡,顧不上頭疼飛快往外跑。
上一世,哥哥今日陪同大皇子、二皇子前往西山圍場狩獵,隨行的人當中還有二房的堂哥以及幾位世子。
正是這次出行,哥哥被大堂哥推下山崖,受了重傷活活餓死在涯底。
她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找到哥哥的屍身,查清哥哥被害的真相。
既然能重生回來,無論如何她都要救回哥哥。
林青槐出了禪院,加快速度奔向外邊的馬廄。
禪院旁的馬廄是為了她建的,後來寺裡來個貴客住到她隔壁的禪院,便又擴大了一倍,用來飼養她和那位貴客的馬匹。
此時,馬廄裡少了貴客的那匹棕色寶馬,還少了兩匹尋常的戰馬。
她的那匹白馬悠哉吃著最好的草料,模樣愜意。
「踏雪!」林青槐伸手抱住失而復得的寶馬,臉頰貼上馬脖子蹭了蹭,壓下滿腹的心酸,解了韁繩將踏雪牽出馬廄,利落上馬。
西山圍場在上京西郊,鎮國寺在南郊,她得快一點趕過去。
若是哥哥還在,她不必女扮男裝日日活在恐懼中,獨自撐起偌大的林家。
她與哥哥出生在回京的路上,爹孃按鎮國寺方丈的建議,留下哥哥一人在身邊養育,將她送到鎮國寺以男子身份拜師學藝。
對外,爹孃從未說過到底生了幾個孩子。
上一世,方丈師父說,若哥哥的這一大劫過去,大梁的紫微星會大盛並惠及三代。
可惜,哥哥的這一劫沒能挺過去。
父親對外宣告找到了失蹤的長子後 ,她便頂替哥哥封了世子,後下場科舉入朝為官。
大梁在司徒聿的治理下,倒也國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民風開放。
惠及三代就免了。
太子軟弱無能,二皇子不良於行,三皇子自小便不喜與人接觸,沒一個能當大任。
即便司徒聿弄死了自己,大梁的朝局也不會變得清明,說不定會更亂。
林青槐一路快馬加鞭,只用了半個時辰便抵達西山圍場。
上一世,她為了尋找哥哥的屍身,多次潛入圍場。後來又陪著司徒聿時常偷偷前來狩獵,沒人比她更清楚圍場的地形,也沒人比她更瞭解圍場有幾個入口。
從馬上下去,林青槐避開圍場的守衛,從左側的峽谷進入圍場,又翻過一處林子,直奔發現哥哥屍身的涯底。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她發現地上多了幾道新鮮的馬蹄印,暗暗擰眉。
上一世她找到涯底之前,這條路並不被人所知。
來的是誰?
林青槐不敢大意,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