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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ldo;衛奚的性格一向率直，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旁人的汙衊，必然只會走上這麼一條路而已。&rdo;

可齊遠卻搖了搖頭，說：&ldo;哥，你只懂資料，知曉衛奚的性格率直，可我與衛奚朝夕相處了十年，卻是知道，他這麼做，不是因為蒙羞。&rdo;

齊進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ldo;如果他真的只是受不了汙衊，大可早早就澄清自己，再把十一誣陷他的事情公之於眾就可以了，怎麼偏偏要選擇自盡？&rdo;

&ldo;那他為什麼不說？&rdo;

齊遠又看了一眼螢幕，心裡一陣內疚，開口說：&ldo;大概是他太過心善吧。&rdo;

他太過心善，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與十一道不同不相為謀，可依然能夠理解他苦戀之心，即使反被加害也希望他得償所願，希望顧子淵能夠回來，所以知道最後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他太過心善，擔心明臻，害怕摯友為自己辯解反而名聲受損，所以甘願自盡保他清譽。

至於他為什麼會選擇這麼慘烈的方式，大抵是出於一個自私的想法，希望能用這種方式讓所愛之人永遠記住他吧。

齊遠心想，這哪裡只是一串資料，他分明是活生生的。

可笑自己愚活一生，竟還比不上這些被人創造出來的角色勇敢。直到這個時候，他忽然生出了一股無畏的勇氣。

他這才知道，自己分明也在渴望，渴望著像衛奚一樣，敢愛亦敢死。

於是他轉過身看向齊進，語氣裡竟然帶著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決絕：&ldo;哥，能不能給我幾年時間？&rdo;

&ldo;什麼？&rdo;齊進沒聽懂。

&ldo;給我幾年時間，不要銷毀這個專案。&rdo;此時螢幕裡的畫面已經轉回了十一，十一得知了衛奚的死訊，臉色一片死灰，齊遠扭頭看著他的樣子，又說：&ldo;我會想辦法的，想辦法挽回。&rdo;

齊進眼神複雜：&ldo;木已成舟，還能有什麼辦法挽回？&rdo;

&ldo;總要試一試。&rdo;祁願說。

齊進只是說：&ldo;阿遠，你剛才也看到了，十一的心性究竟有多可怕，就算他沒想著要害死衛奚，總歸還是利用了他。衛奚與他無冤無仇，他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要跟他在一起？說句實話，你和十一，我一點都不看好。說到底，十一也好衛奚也好，不過都只是我們創造出來的資料而已。&rdo;

&ldo;不是這樣。&rdo;齊遠咬了咬牙，說：&ldo;哥，我會向你證明的。&rdo;

&ldo;證明什麼？&rdo;

&ldo;證明你錯了，&rdo;齊遠握緊了拳，&ldo;證明他們不僅僅是資料，也證明所有的悲劇都可以避免。&rdo;他話說得堅決，一時之間說得齊進也愣住了。

作為一個研究員，他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在和資料打交道，齊遠這話說得肯定，於他而言卻只是無稽之談。

資料就是資料，怎麼能改變？

過了好半天，齊進才笑了笑，說：&ldo;好啊，我倒要看看。&rdo;

第70章 真相副本（十一）

&ldo;好啊，我倒要看看。&rdo;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詭異地沉默了起來。

齊遠只好又轉過頭，一邊消化著自己剛才一時衝動之下的豪言壯語，一邊緊盯著螢幕看之後的動向。他原本以為衛奚的死已經足夠糟糕了，誰想到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自衛奚死後，明臻終於察覺出了事情的蹊蹺，開始夜以繼日地查探衛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