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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先忙說:&ldo;你叫康履來,我當面吩咐於他!&rdo;
韓公裔哦了一聲,替張越先蓋好被子,走出房門。
一會,那個長相英俊的小男孩又是探頭探腦溜了進來:&ldo;王爺,你有什麼吩咐小的?&rdo;
張越先這時知道了,這個小男孩叫康履,是個太監,所以能自由出入大內宮庭。而韓公裔是個有官職的人,沒有淨身,沒有皇帝招呼,是不能隨便進入宮廷的。
張越先看了看康履,直身坐了起來:&ldo;也沒有什麼了,你就告訴娘娘,我身體並無大礙,明日就進宮去看望她老人家。&rdo;
康履應了一聲,也是帶門出去了。
早餐時,張越先被韓公裔引著來到中堂。張越先與邢秉懿居中就坐,姜醉媚和田春羅以及其他十四個姬妾分坐兩邊。韓公裔及其他康府奴婢站在身後侍侯。
韓公裔吩咐侍女們依次捧上三十個朱漆大木盤,其中盛放了各式饅頭、麵餅、糕團、粥、羹之類。
邢秉懿選了四個蟹黃饅頭,一碗蝦蕈羹。姜醉媚只選了個羊肉餅。貪嘴的田春羅和最不懂事的吳金奴當著王爺和娘娘的面,也毫無顧忌地挑三揀四,大吃大嚼。
張越先看著吳金奴嬌憨可愛的吃相,大覺好笑,端起眼前的那杯開胃酒,喝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這哪裡是酒!簡直就是糖水!
韓公裔見張越先滿臉的不悅,忙附身問道:&ldo;王爺身體不舒服麼?&rdo;。邢秉懿也放下手裡的羹盞,看著張越先。
張越先搖了搖頭:&ldo;府裡的酒都這麼甜拉吧唧的麼?&rdo;
韓公裔大覺詫異,心想,王爺這是怎麼了?府裡的酒都是你親自從外面挑選進來的啊!
他小聲說道:&ldo;還有相州的銀光和碎玉……&rdo;
張越先不耐煩地說:&ldo;都拿來我嘗嘗!&rdo;
在金營中,張越先每天都陪著斡離不喝那種女真人生產的高粱燒酒,雖然說度數也就40度,但每次都會喝個十七八斤才罷休。
到了康府,已經近一天時間沒有飲酒,張越先肚子裡的酒癮開始發作了。
銀光和碎玉是兩種名酒,都是黍米酒,酒色瑩澈,銀光酒甘醇,味頗重,而碎玉酒清香爽口。
張越先嘗了一下:&ldo;這個……銀光……給我拿一罈子來!&rdo;
張越先感覺出來了,這個叫銀光的名酒,度數也就是30度,自己喝光一罈子(十八斤)根本沒有問題。
在座的那些女孩子都停止了進食,傻楞楞看著張越先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倒酒。
突然,撲哧一聲,有人忍不住樂了起來。
張越先拿著酒杯,看那發笑的人,原來是那個吃相難看的吳金奴。他衝著這個美麗的少女笑了笑,然後繼續喝了起來。
那吳金奴見王爺看自己笑,心裡一陣受用,小聲說:&ldo;我也要喝……&rdo;
旁邊的女孩捅了她一下,狠狠瞪了她一眼。
吳金奴扭著身子,叫道:&ldo;不嘛!!!我也喝……我也要喝……&rdo;
田春羅嘴裡塞了滿滿的食物,含糊地罵她:&ldo;大早起的喝什麼喝!!!不醉死……&rdo;突然覺得失言,慌忙看著張越先的臉色,低下頭狠嚼了幾下食物,咕咚嚥了下去,憋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張越先見有人決定陪自己喝酒,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