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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賞臉吃些個,餓壞了身子何苦來。”
集美提唇笑了下,依舊盯著炭火。
她是抱著最後希望來找陸展的,陸展卻不露面,只打發人叫她在廂房歇息。
陸家上下像是串通好了,一味討好,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就是不讓她離開。當日集美便回過味來,陸仲成背叛了他們。
至於陸展,大約被困在某處不得脫身。以他的性子知道她在陸家,必定是要親自來瞧瞧的。
“姑娘,瞧著你我一般大,就不繞虛的了。自打姑娘到我們家來,三爺的關心有目共睹。飲食不論,就連時興的玩意都想方設法蒐羅了來。姑娘整日掛著臉子,往後叫太太知道了,別說抬姑娘做姨太太,就是侍妾都難了。”
那丫頭給集美倒茶,因笑容堆太多就顯得假,“三爺這幾日染了風寒,不便來見。倒是太太連日問了你幾回,說在府上有沒有不習慣。”
集美感覺耳邊全是嘈雜聲響,一心記掛著絮兒的安危,扭頭道:“我不過是個丫頭,不敢勞動太太費心,若好心就放我出去。”
那丫頭笑容乍收,退後一步道:“姑娘可想好了,外頭亂著呢,太太怕姑娘有個什麼閃失留姑娘暫歇在家裡,若姑娘執意要走,可不好同三爺交差。”
集美瞟一眼窗外映得慘白的雪光,“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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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扯著唇角半笑不笑,“總歸是好吃好喝在家享福。”
集美不信,手指頭沾了茶水在榻桌劃來劃去,“還是那句話,皇上與皇后在嘉福寺遇險,陸大人趕緊派兵去救。”
陸家規矩大,外頭的事情內宅伺候的人不能打聽。那丫頭哂笑了下,“姑娘快別說這胡話,外頭的事不好帶到內宅說。”
集美肩膀一鬆,洩了氣似的耷下肩膀,望著被她抹得淋漓的茶水發笑,“我是皇后的人,原是為著來陸家搬救兵上門。如今陸大人既是選了新主子,何必留著我這個舊人。向姐姐討一碗砒霜吃,死了你也好交差。”
“使不得使不得!”
那丫頭見她雖是長得清秀溫柔,卻很有些倔強,忙道:“三爺一再囑咐,千萬保住姑娘的命。前兒被老爺打得半條命都沒有了,關在屋裡都惦記姑娘安危呢。”
果然,陸展被他爹關了起來。
集美想不通,她一個宮女,還是敵對勢力的親信。縱使與陸展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陸家犯不著對她這樣好。
正疑惑著,那丫頭左右看了看見無人路過,上前附耳道:“姑娘不看三爺的面,也看看太太的面。要不是她一力保著,姑娘只怕早關到牲口棚去了。”
從前聽陸展說過,他這位養母心腸軟,最會體貼人。集美一時心軟,抹了眼淚道:“勞煩姐姐傳話,替我謝過太太。只是我命薄福淺,經不住這般好意。”
丫頭擺好茶飯,笑了下,“所謂母子連心,三爺的對姑娘的心思太太哪裡會不知道,只是這會子老爺在氣頭上,他日風波過去老爺氣消,沒準兒姑娘與三爺的好事能成。”
集美從來不相信能跨越門第走入婚姻,每次陸展興沖沖盤算,感動歸感動,她全然不敢相信。眼下聽陸家丫頭講起來,像是太太有意要撮合他們,事情忽然有了苗頭。
不由得想起絮兒從前說過的話,“事出突然必有妖。”
橫豎這些話傳來傳去皆不可信,要緊的是出去找陸展通氣,集美靈機一動,道:“太太的好意叫我怎麼還呢?這樣,勞煩姐姐往外頭找兩塊料子,我給太太和三爺做雙鞋。”
丫頭一聽就知她轉了性,興高采烈地去回話。
大雪才停,場院裡全是掃雪的動靜,譁噓——譁噓——颳得石板一直響。
陸太太正給金絲籠中的一隻紅嘴玉餵食,轉身撇下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