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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是談不攏。
這是秦塬第一次同季越犯倔,鐵了心的要回去。他想的很簡單,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前面有危險就沒有冒險的必要,季越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遠超出他的接受範圍。
既然父皇不慈愛在先,他們為什麼要乖乖照辦?
坐上船隻離京,船工的訓練有素引起季越警覺,雖然刻意遮掩過,但這些人不經意間的舉止動作,和在兄長帶領下曾經前往水師營的原主記憶中的水軍官兵一模一樣。
有了警覺,配合上季越的觀察力,很快就把秦勝的目的猜測個七七八八。
為了對抗淮河一系匪徒,京城秘密培養了一批更擅長水戰的將士,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把人放出來。正巧此時漓南來信,解了秦勝的心結,將自己的三子和三兒媳推出去當招牌靶子。
秘密培養的水師緊跟其後,釣魚執法,一旦有水匪咬餌上鉤,扯出蘿蔔帶出泥,一個個清理過去。
只是明白歸明白,秦塬無法接受父皇把季越當做靶子的行徑,秦勝舍小取大放棄他一事秦塬沒有太多觸動,唯獨被牽連其中的季越,讓他擔心又愧疚。
倘若不是為了自己,季越怎麼會陷入這等危險中,明明她可以放下一切不管的。就算是為了潑天好處,他就不相信要季越親自冒這個風險。越想越自責,秦塬咬唇不放地自虐。
“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從上船那刻,飛出去的不起眼的蜂鳥已經口銜書信帶到季越想要它去的地方,不誇大的實話實說,這信件送到後的效果,絕對能讓她們的付出得到應有收效。
一旦成功,淮南便是她的半個錢袋子。
半信半疑等待一天,夜半時分秦塬眼睛都不敢合攏,也沒等來任何詭異的船隻,行船一路平靜向著江淮地帶飄去,於凌晨時分很快到了亓水一帶的小邊界。
出了邊界就是別人的地盤,知道點水上常識的秦塬心漸漸安放,連連打起哈欠,又過了半柱香功夫,掙扎得陷入了熟睡。卻不知道整條的亓水都是楊樂的地盤,霸道的容不得任何小魚小蝦來瓜分。
當然,等秦塬知道也晚了。
江面上一艘又一艘的掛著紅色絲帶的中型船隻從四面八方匯聚,以他們的船隻為中心圍困四周。船上火把照明,將整片天空都染上赤紅色。
“小娘子,你們被包圍了,識相的快出來同我們當家磕頭。”上百人聲音在江面迴盪,驚得不遠處岸邊林中飛鳥撲騰,別說正常人了就是聾子也會被驚醒。
阿越!
秦塬同樣睡夢中驚醒起身要去找季越,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關進船艙暗門內,厚厚的木板圍堵四周,只餘下頭頂的透氣的孔洞。
呼叫聲,拍打聲全都被木板吞噬,秦塬無助踹著木板,精疲力盡卻沒有絲毫用處,直到眼前透進光亮,睜著哭泣得紅腫的、被光線刺激地不自覺流淚的雙眼著急瞧去,秦塬見到了意料之外的小喜子。
雖然是跟在身邊伺候自己,但小喜子的名額尚且掛在宮內內務府未正式轉入三皇子府,此次出行小喜子被迫排除在外,沒想到竟是這個沒料想到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季越、呢?”
秦塬著急,對小喜子的出現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都抵不過對季越行蹤的關心,“她在、哪裡?”
秦塬拖著蜷縮一晚上壓的發麻發酸發脹的雙腿,踉踉蹌蹌向前走去。一船的屍體堆疊,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鮮血遍佈的船隻各個角落都沒有女子的蹤跡。
他的皇子妃去了哪裡?
秦塬在船內來回穿梭,不管認不認識見到活人就問,最後還是小喜子把人攔下,哭喪著臉將真相告訴秦塬。
“皇子妃沒了。”
“水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