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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要如何更改劇本無人得知,只有蕭正陽和賀執因為被抓去講戲才得以瞭解一二。
電影時長有限,為了講全故事,留給柏雲陽的鏡頭偏少。齊宏與沈晗昱的初次對峙是影片的小高潮,加上柏雲陽,就是三足鼎立。
其中微妙的關係與情感如果能演好,必然效果拔群。
周沉不擔心唐樂賢與蕭正陽。
蕭正陽作為心理醫生,演戲憑靠的是對錶情和行為的細微把控。蕭正陽不需要入戲,他如同一臺聯網的計算機,輸入情景與人物性格,機器將自動驗算出想要的角色。
而唐樂賢則以戲痴聞名。唐樂賢一直在圈子裡活躍,接戲的標準只有一個字——緣。有挑戰的,沒演過的,對手強大的,唐樂賢都樂意參演。近幾年好劇本難遇,好演員更是不見蹤影,唐樂賢才在大眾視野中短暫消失。
即興表演的變數只剩下賀執。
“發什麼呆?說臺詞。”周沉坐在沙發上,膝蓋處放著一張空白的稿紙,筆尖不滿地停留在第一行。
賀執和蕭正陽對視,大腦轉了兩圈,沒找到任何屬於柏雲陽的影子。
賀執沒有系統學習過演戲,也沒有蕭正陽那樣豐富的醫學經驗,要將人物演出靈魂,只能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心有雜念的人只能做自己。”蕭正陽率先出戲,放過了賀執, “周導,我覺得你今天講不出戲了。”
“我可以聽著。”賀執說。
“沒有劇本給你聽著,你需要創造角色。周沉說得再天花亂墜,心不在角色身上,是找不到感覺的。”蕭正陽慢悠悠地說,沒有因為被耽誤時間而感到厭煩,反而充滿耐心,好像賀執是什麼珍貴的研究材料。
“和周沉在劇組的時候還不是這個狀態,散組的時候發生什麼了?”
“沒……”
“我是周沉的心理醫生,友情提示,不要在醫生面前撒謊。”
“我不記得有預約過蕭醫生。”賀執說, “講戲,我聽得進去。”
“你和周沉絕對是我遇到過最難纏的病人。”蕭正陽聳肩,指指周沉膝蓋上空白的稿紙, “周沉講這種沒有劇本的戲的時候,需要演員先憑感覺演一遍。他根據已有的內容來抓人物的神韻,給出更改意見。我們周導只負責調整狀態,至於劇情和臺詞全靠自由發揮。你找不到柏雲陽,怎麼調整?”
周沉把筆橫過來放在稿紙上,說: “沈晗昱的形象你抓得很準。”
蕭正陽打量周沉: “有話你直說,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跟毒藥沒兩樣。 “
“我沒什麼戲好和你講,你演得好沈晗昱。”周沉說, “只要柏雲陽的狀態有了,明天臨上場再對戲也來得及。”
沈晗昱這個角色對於蕭正陽來說沒有難度。周沉是沈晗昱的締造者,給予沈晗昱的定位是平凡與普通。
這兩個難以形容詞難以被演繹,但蕭正陽身為心理醫生,對性格與行為的解讀極為豐富。他能為籠統的角色新增真實的細節。
周沉寫骨,蕭正陽演肉。
蕭正陽之所以這麼熱情地聽周沉講戲,為的是看看他這個難纏的病人到底打算怎麼“治病”。而賀執作為選定的“特效藥”,同樣擁有研究價值。
“不至於吧……”蕭正陽和周沉對視, 敗下陣來,“行吧。”
蕭正陽轉身離開,不過幾分鐘,賀執手機響起資訊提示音。
蕭正陽】:我的名片在抽屜第一格里,有什麼問題記得喊我。
賀執: “……”
“他跟你說些什麼?”周沉重新拿起筆,思索片刻又說, “算了,總歸不是什麼有意義的話,不用告訴我了。柏雲陽和齊宏之間的關係在小說裡直到後半段才出現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