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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被“請”上週沉的車,窩在柔軟座椅上時還有神智去摸一把褲子口袋,看看方暢是不是往裡塞了點能用的東西。
賀執摸了個空,他抽出手,撐住車窗,對已經插入車鑰匙的周沉說: “周導,你現在怎麼喜歡這種戲碼?”
醉酒的人腦子都犯渾,賀執說了句足夠強勢的話,字與字之間卻黏黏糊糊,像團在一起的毛絨線球,聽在周沉耳朵裡如同囈語。
撐著車窗的胳膊也歪歪扭扭,像即將倒塌的老樹,周身都散發著沉睡的氣息。
周沉看了賀執一會,開口問: “什麼戲碼?”
“你說什麼戲碼,不由分說在聚會上擄人,這不是什麼強取豪奪加霸總什麼的劇情嗎?”
“是嗎?我取誰奪誰?”
賀執咂摸兩下嘴,歪頭咬牙,一路上再沒說過一句話,淨琢磨周沉那句“取誰奪誰”了。
周沉乘興而歸,小鎮曲折顛簸的路都變得順眼了一點。
車窗開了一半,帶著涼意的風呼呼往臉上刮,賀執眯著眼睛朝外看,風和滑過的景色一起糊成一片。
等和周沉一起站在熟悉的門牌號面前時,賀執的酒醒了大半。
賀執去看周沉,習慣性倚著牆,歪歪扭扭,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這就是你說的去醫院看‘胃病’?”
賀執一直等周沉走進房間扭過頭看自己都定在原地,根本不想進去。
哪怕酒精在不斷麻醉大腦,賀執眼前晃過的還是之前在一片刺眼的白紙之間陰鬱的周沉。雜亂下隱藏的頹唐與失控讓周沉看起來像一隻報廢的洋娃娃。
走廊裡的燈光對映進昏暗的房間,照亮周沉,構圖與躲線上索之後等來宋天遺書的沈晗昱詭異的相似。
賀執低罵了一聲,走進房間,帶上門,急切地打碎了幻像。
“說吧,想做什麼,我的大導演?”
“聊聊而已。”周沉說, “合同簽了嗎?”
賀執將這句話放在腦子裡過了兩三邊,終於想起了那個被方暢稱之為包養協議的混蛋合同。
“……”
“沒簽剛好,我這兒有份新的。”
賀執往桌上一看,果然放著合同,旁白規規整整擺著墨水與鋼筆,位置講究,充滿美感,像極了電影裡的畫面。
“本子定下來了。”周沉說, “一個香港編劇的本子,三級片。”
“小周導,有些話說得不那麼漂亮也沒關係。什麼三級片值那個價錢啊,你就是直白點叫包養費,人也得給你送上床去。”
賀執的挑釁像是打在棉花上。
周沉拿起合同遞給他,宛如沒聽見: “還有些別的要求。”
賀執接過合同,一份是正兒八經的演員合同,的確是香港的編劇,最會拍文藝片,在國際上拿過不少獎。
還有一份……
“配合治療協議書……”賀執一字一句把只有兩頁紙的合同看完,連紙帶筆一起拍在周沉胸膛,食指敲著紙頁, “我語文學得不好,這年頭國外都把賣身協議叫這個名兒了?想爬你床的能從門口排到我家,周沉,你怎麼就邪上我了?”
周沉按住賀執的手腕,一點一點將合同抽出,放在桌面上。
強有力的虎口牢牢禁錮賀執,將他拉進,另一隻手由後腰向下探索。
賀執狠狠皺起眉頭,感到不適。又是這樣,每次和周沉對峙,他永遠無法獲得主動權。
“成癮症難以根治,藥物只能控制嚴重的心理疾病,治標不治本。病得是我的腦子。最佳治療方法是心理干預,我的主治醫生建議我進行脫敏治療。”周沉說, “至於為什麼是你……”
周沉的手指由腰際向下,隔著布料也能感知到面板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