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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兇的故事背景在邊陲小鎮,南方的冬天溼冷,導致蓋佛像和攝像機的紅絨布都掛著水珠。
蕭正陽給扮演女主童婉微的小演員遞香,手肘撞了一下週沉的後背。周沉盯著前頭那根香,想吐。
“忍忍,選得味道輕的。”蕭正陽替他拿香,塞進他手裡。
周沉的背是僵直著彎下去的,十分吝嗇地鞠了個躬,將香插進香爐裡。
之後剪綵,拍照,歡歌笑語地去聚餐,周沉都顯得興趣缺缺。
小演員沈依依彎著眼睛講笑話,瞳孔澄澈如冬日結冰的潭水。賀執坐在麵包車的最末尾,看了一會,偏頭去瞅外面飛掠而過的街景。
劇組裡都是年輕人,唯一的老戲骨唐樂賢又是個喜歡小孩的,麵包車裡熱鬧非凡,格格不入的只有兩個人。
蕭正陽打量了半天,受不了的撥出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周沉打了一行字:“兩個悶葫蘆。”
手機亮起螢幕,周沉低頭看訊息,無聲地反扣過手機,閉目休息。
蕭正陽能給他拿來蕭青不願提供的藥,同時,蕭正陽還能說蕭青永遠不會說的話。
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伴著代價。
下車時一行人個個吐著霧氣,塞得和胖麵包一樣,擠進小館子。老闆娘煮著一鍋拿手的菌湯,老闆又會做正宗的鍋包肉。南北都有,哪都能融合。飯店是唐樂賢找的,說以前來這裡拍戲,就好這一口。
菌湯的確鮮美,賀執喝著湯,手心被燙得發紅也沒捨得放下勺子。他這一天過得不如這碗湯來得順心。
方暢在一邊抱著手機打探各種訊息,不一會就要完了幾個主要演員助理和經紀人的名字。
以方暢的地位,不至於跟著演員進組受罪。但方暢不僅來了,還是帶著一兜藥來的 裡面該拿的不該拿的一應俱全,估計除了周沉一刀砍死他,其餘的所有情況劉明德和方暢都想到了。
思及此,賀執把勺子扔在碗裡,沒食慾了。
第一天進組不拍戲,只是演員之間認識一下,有對手戲的也需要提前磨合。賀執往蕭正陽那裡打量幾眼,對方在周沉身邊坐著,談笑風生。
要賀執說,蕭正陽和沈晗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沈晗昱的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對兒子的教育很傳統。沈晗昱學習成績優異,正義感強,懂事卻普通。
如果《追兇的主角不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住在街巷裡的男孩,就不會有那種頹喪壓抑的感覺。
沈晗昱是被困住的狗,蕭正陽是守在羊圈外的狼。
賀執拽過方暢,偷偷問:“蕭正陽和周沉,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方暢正忙著記電話號碼,瞪了一眼賀執,“我要是知道,我今天還用過來?”
“劉明德會不調查清楚再往床上推人?”
方暢瞅著賀執,來來回回幾次,輕笑出聲:“還罵我老鴇呢。你這腦子是被你的劉叔馴化好了?”
“蕭正陽有正兒八經的女友,圈外的,第一次演出就公開過了。”方暢踢了踢凳子底下塞滿藥片的包,“需要就拿,賀少爺還是精明哈,知道抓人了。”
賀執起身,用指骨在方暢後背狠狠頂了一下,聽見吸氣聲才走出包廂。
南方溼冷,空氣裡滿溢的水汽貼著面板,比屋裡頭蒸騰的熱氣,溫暖的燈光更讓他感覺到安逸。
不一會小餐館的門開了,一個留著短寸的年輕演員喊他:“賀哥,在外面閒著幹啥。”
“喝西北風。”賀執認識這個人,跟他有點淵源。
小孩叫陸文,賀執第一次見他是在酒吧。他原先的朋友叫了十幾瓶烈酒,拽著他喝,陸文就在一旁坐著幹看。
賀執隱約能記起來點,他嗆得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