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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彰勛鎮定地說:&ldo;那好吧。既然你穆大人如此自信,我就給你一個說法。??來!傳常家大德玉銀號掌櫃的常聚英。&rdo;
常聚英不等衙役們傳喚,馬上從人群中喊道:&ldo;回老爺,我在這兒!&rdo;說完,他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到大堂上跪下。
戴彰勛發問:&ldo;常掌櫃的,這些銀票的底聯是你那裡的嗎?&rdo;
常聚英看完銀票的底聯後,肯定地說:&ldo;回大人!是我們常家銀號的。&rdo;
&ldo;那是誰取走的呢?&rdo;
常聚英看了一眼瞪著他的穆興雲,沉默了。
戴彰勛一拍驚堂木,厲聲說道:&ldo;說,否則賞你二十大板!&rdo;
常聚英連忙磕頭:&ldo;我說,我說!這些銀子都是協臺衙門守備穆大人取走的……&rdo;
穆興雲有些氣急敗壞,他蹭地站了起來,上前一腳踹倒了常掌櫃的,大罵:&ldo;瞎了你的狗眼,竟敢誣陷本官!&rdo;
也就是常家銀號的小掌櫃的吧。要是榆次的常家莊園大掌櫃的來,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打的。
常聚英顧不上疼痛,更顧不上保護客戶的秘密。他馬上從懷裡掏出幾張紙,說道:&ldo;這上面有穆大人的簽字!不僅如此,穆守備來取銀子的時候,連匯水銀都未付。&rdo;
穆興雲傻了,心想,當初自己怎會去簽了這個該死的字?
戴彰勛厲聲地問穆興雲:&ldo;穆大人!這怎麼解釋?&rdo;
&ldo;誣陷!絕對是誣陷!!&rdo;穆興雲咆哮起來。
&ldo;穆大人,你身為朝廷官員,知道什麼是咆哮公堂麼?&rdo;
穆興雲無奈,只好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穆興雲坐下之後,戴章勛繼續問話:&ldo;穆大人,你說是誣陷?那好,帶證人!&rdo;
周青山帶著十幾個商民代表走到大堂上,齊刷刷地跪了一片。
&ldo;穆大人說你們是誣陷。按照我大清《臺規》,誣陷官員者,將處以絞刑。你們可要說清楚!&rdo;
一個膽大的商戶,指著穆興雲說道:&ldo;回大人!包括被害商人王蘭田在內的我們這些商戶,主要是跑東北路生意的。走著條路,必須經過經棚一帶,而穆守備以前就駐紮在那裡。我們每次經過這一帶時,穆大人和他的手下都要給我們按上一些罪名。要是不給他銀子,他就會把我們關起來。三個月前,我就被他們敲詐了一千兩銀子,在收銀子的時候,穆大人每次都狂妄說&l;為官不要錢,猶如婦人不養漢&r;。我們都是商人,一般都會記住銀票的票號的,大人您可以派人去查!&rdo;
他說完,其餘的商人這個說穆興雲詐了他兩千兩,那個說他詐了五百兩的。
戴彰勛聽完商戶們的證言後,質問穆興雲:&ldo;聽了這些指正,你還要說商戶們誣告你!?&rdo;
寒冬臘月,在這麼冷的天氣裡,穆興雲的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心裡清楚的很,《大清律例》上規定,一個普通人敲詐銀子五十兩就要蹲一年監獄。而官員敲詐五十兩就要按平民判決的數倍去蹲監獄,大概有五年吧。自己敲詐了這麼多的銀子,不知要到哪輩子才能把監獄蹲完呢!他望了望站在大堂外商民中間的魏師爺,無奈地說:&ldo;這些人都是刁民。既然他們這麼說,本官也沒有辦法,本官只有一張嘴,說不過他們。這樣吧,本官先回協臺衙門,寫一個書面呈文交到您這兒,用來洗清本官的冤情。&rdo;
說罷,他不等戴彰勛是否同意,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