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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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箱塞得滿滿當當後,南筱發現自己欣慰早了。
原來他口中的“可以買貴的,但別買貴了”,重點在前半句上。
中秋家宴設在程家老宅,也就是程老爺子那兒。
原本程非渝的父母沒和程老爺子住在一起,但是程老爺子前陣子在家釣魚失足落了水,把程樹雄緊張得不得了,剛把老爺子從醫院裡接回來,就攜妻子搬了過來。
老人上了年紀,少不得親屬看顧。
就算聘了保姆和護工,也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
南筱對程老爺子分外敬重,每次去見都會盛裝打扮。
見長輩穿旗袍或者新中式再適合不過,她定製的旗袍得有幾十件,但是穿旗袍有很多講究,旗袍的款式也很考究,尤其是叉開到什麼份上,相當有學問。
給外行人看,是讓人看個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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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程老爺子這樣的行家面前,搞不好就是賣弄風騷。
因此南筱每次只敢穿新中式的改良款,以免露怯。
中秋這天,南筱穿了一條桑蠶絲質地的墨竹裙,淡雅的新綠上綴著深濃的墨綠,中式的立領鑲了金絲盤扣,領口墜著一串圓潤透亮的珠子,每一顆都玲瓏精緻,顯露出不一樣的成色,有種漸變的暈染效果。
南筱穿著這條裙子照鏡子時,程非渝剛套上西裝外套,一回身,看見她兩條細白的胳膊露在外頭,肩以下沒被袖子籠著,不禁皺著眉說:“老宅那邊臨水,空氣又溼又冷,你就穿這個?”
臨水,空氣溼冷,不是和她老家廣西一樣嗎?
她都習慣了。
不過程非渝既然開口了,南筱就給他一個面子,又在肩頭罩了件白色的針織開衫。
燈籠袖,長一擺,穿在她身上很寬鬆,給人一種人在衣中晃的感覺。
程非渝見了喉結動了動,心想色字頭上一把刀,可真攝人心魂吶。
為了突顯沉穩優雅的氣質,夫妻倆誰也沒開車,叫司機把他們送去老宅的。
程非渝這人跟變色龍一樣,表現出什麼氣質,取決於他穿什麼衣服。
穿西服正裝像小說裡的高冷霸總,穿潮牌像英俊帥氣的野痞男高,穿運動裝像奧運健兒,穿家居服像滿心慾念的斯文敗類。
他今天穿襯衫,打領帶,西裝革履,人畜無害。
整個人看起來正經沉穩了許多,是短影片平臺裡引得無數少女瘋狂尖叫的型別。
但程非渝不愛拍照,更別說自拍了,即便是偶爾自戀地說自己風流倜儻,他也沒想過透過影像的方式讓自己容顏永駐。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此生不慕虛名”。
南筱和他並排坐在轎車後座,中間隔了一人寬的距離,餘光能夠輕易掃到彼此。
上次說的索道纜車的專案沒音訊了,想來不會再有後續了。
程非渝前陣子忙前忙後,已然盡了最大的努力,南筱看在眼裡,不想給他徒添焦慮,善解人意地沒有催問進度。
程非渝一路上都閤眼假寐,她也就默契地看著窗外一閃即過的風景放空思緒。
他們兩個不交談時便都是安靜的人,本該性情相近,偏偏一開口就話不投機。
他們居住的婚房離老宅沒多遠,不到三十分鐘的車程,不是自己開車,感覺不一會兒就到了。
程非渝置辦的節禮太多,卸貨都得三四個人合力搬運。
南筱只有在程家時才像是享清福的少奶奶。
但凡是在別處,她都會幫忙一起搬。
講的就是個身先士卒。
程家規矩多,他們即便是到了門口,也得管家進去通稟,讓程老爺子知曉他們來了,非得等傳話回來以後才能邁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