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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畜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汙染空氣。
十分鐘後,柏盈不願意被蔣墨成這樣誇張地抱著下樓,他只好讓人找了個輪椅來。
柏盈緩緩抬頭看他:“……?”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兩害相較取其輕。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上去,蔣墨成推著她離開病房,乘坐電梯下樓。從住院樓出來,只見晚霞漫天,落日餘暉將整片大地都鍍上了一層橘色光芒,宛如油畫,絢爛而美麗。
她仰頭,情不自禁呢喃:“真漂亮啊。”
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夕陽,真好。
他立在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稀鬆尋常的天空。從墓園到醫院,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讓自己的腦子休息過,要做的事情太多,想做的事情更多,而目的只有一個,讓她儘可能的不受影響,身體上也好,心理上也罷,他不願意她留下任何的陰影。
他知道她不是脆弱的人,卻無法不小心翼翼地、珍視地對待。
柏盈出神地看著被染過的天空,而蔣墨成在看她。
在他的印象中,她很少這樣安靜沉默,但他竟然有這樣的感覺,也許認識這麼久,這才是他最接近於她內心的時刻。
從醫院又回了酒店,柏盈坐在輪椅上,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酒店大堂人來人往,這注目只持續不到幾秒鐘便又被別的動靜吸引,早上出門到現在回來,中間只是十個小時,但她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
刷了門卡,蔣墨成抬手推開房門,這還是從海島回來以後,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也許並沒有什麼味道,換一個人來可能也嗅不到,可他總覺得有她在身邊,他便會被一股甜膩的氣息包裹。
如果是繩索,還可以想辦法掙脫掉,可偏偏是氣味,怎麼也散不去。
回了房間後,柏盈也變得忙碌起來,實在受不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在蔣墨成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她果斷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順便砰的關上門,阻絕了某個人想進來的腳步。
“別煩,我是崴了腳,不是斷了腿!”她在門裡揚聲喊道。
蔣墨成倚在門外,聽著她跟之前一樣不耐煩的語氣,他笑了聲,清了清嗓子,拉長音
() 調回道:“知道了。”
即便是註定不會長住的酒店房間,似乎她搬進來後也變得溫馨。地毯上有她隨意放著的啞鈴,寬大的書桌上擺著她買來的小盆栽以及堆成小山的書籍資料,更別提散亂在茶几的各類零食。
他凝神看了一會兒,來到落地窗前,撥出號碼,讓人送來晚餐。
柏盈只要進了浴室,沒有一個小時她很難出來。浴室是磨砂門,偶爾一偏頭就能看到那黑乎乎的人影,幾乎每幾分鐘他就要過來一次,彷彿她不是在洗澡,而是在進行某種會危及生命的危險活動。
她憋住笑意,手裡的洗面奶揉揉搓搓成了柔軟而綿密的泡沫。
等她大發慈悲地開了浴室門出來時,餐廳員工已經送來了飯菜,全都是她愛吃的,下午那一遭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體力,此刻聞著雞湯的鮮香,頓時食指大動。
蔣墨成反而沒什麼胃口,專心伺候她吃喝,一會兒給她盛湯,他現在去雞皮的本領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給她遞餐巾。
她瞥他一眼,哭過以後,拍拍褲腿繼續往前走,這才是她人生的常態,只要命還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對面的這位好像比她更頹喪。
這令她不禁懷疑,究竟遇到這種糟心事的人是她,還是他呢?
他怎麼一臉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他五百萬的表情?
…
飯後,他自覺收拾桌面上的餐餘垃圾扔出去,再回到房間來時,居然拿了一盒助眠的熱牛奶,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