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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比樂安略高些,兩人對視一陣,然後他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程茗。
一眼也不發地向蒼葭伸出手去。
蒼葭於是掙脫樂安手臂。
她總是那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樂安想著,卻又想,總覺得她有哪裡不一樣了。
樂安直覺的確敏銳。
所以哪裡不一樣了呢?是抉擇之際就快要來了。
她不是做選擇的人,做選擇的人始終都是夏若薇。
夏姜安這次下手太重,恐怕離「生死一戰」的日子也不遠了。
不過,她應該還沒有徹底攻略孟羽。
又或者說孟羽這種男人就不是用來攻略的吧。
那註定是用來吸引的。
因為時間漸近,她也需要敲一敲夏若薇和夏若謙之間的關係了。
所以她才會等夏若謙來接她。
兩人抵達夏若謙所住的酒店,他並沒單開一間房給她,而是直接帶她去了他住的套房。
套房的燈光很暗,窗外是這個城市華燈初上的夜景,與房中的景色交映生輝。
「今天…」
她才要開口就被夏若謙打斷,他直截了當地把她抱在懷裡,像是用盡了畢生力氣和勇氣。
「對不起,今天是我沒有想到,不,一直都是我沒想到。」
她身上仍有香水味未散,自有一種溫暖芬芳。
他想起自己一出國就是近四年,以前只想著早日回來,等拿到實權,就可以護住了她。
卻低估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
這肯定不是她第一次遭受這些,夏若謙強烈的直覺警告著他。
蒼葭覺得自己就快要呼吸不過來。
男人堅硬的胸膛和臂膀如同鋼筋一般把她環住,她並不掙脫,只是聽著他胸膛間的起伏與劇烈。
他過了好一會方放開她。
「那我跟你講講我這幾年吧。」
她找夏若謙要了支煙,夏若謙沒想到她竟抽菸,但也更篤定她這幾年絕對受過不少「辛苦」。
那沉悶地鈍痛再次敲打著他,他漸也冷靜下來,坐下後,遞了支煙予她。
不是那種尋常的遞法,而是自行叼起來點燃,然後再把點燃的香菸送到她的唇邊。
這已經是很曖昧的做法了。
如果說到了這個地步她都還對夏若謙的目的無所察覺或表現的無動於衷,那要麼是過於遲鈍,要麼是懂裝不懂。
這兩種都不是她。
於是她啟唇接住了這支煙,用一種似是而非地笑意睇著他,煙霧吞吐,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開了口。
從夏姜安的那瓶藥講起吧,那一切悲劇的起源。
她的敘述方式很平淡,從語氣到情緒都沒什麼起伏。
但聽的人不會這麼覺得。
「所以…」
他哽咽良久,半晌也只吐出一個所以來。
所以…
「所以,這次媽是不是也參與了?為什麼?」
人的思考能力是可以暫時為了情緒讓路的。如果不是蒼葭提前把他的火拱到一個高度,他未必會吐露他現在所知的一些實情。
她看著他,眼中有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深寂。
「我猜是夏姜安知道了什麼,然後告訴了媽。這一定是一件令她不能接受的事,所以她寧願和自己的對手合作,也要除掉我。哥,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哥,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卻響徹了整個房間,叩進他的心絃。
要告訴她嗎?還是其實她已經知道了呢?
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