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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的臉立刻便黑了。
第8章 佛前 怦然心動。
蒼葭只當看不見,她眼含委屈,口齒清晰。
絮叨的雍王腦袋疼。
「許氏不過是我的婢女,她什麼出身,我什麼出身,她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王爺要還認我這個妻子,就將許氏打發了。」
話越說到後頭越強勢,氣得雍王直拍桌子,蒼葭聳聳肩,一臉的可憐。
雍王這段日子看慣了許忘憂這樣的絕色,對於妻子偶爾的楚楚可憐沒有半分可憐,反而覺得她可憎。
茶水潑了滿桌,沒等到妻子驚慌失措的臉,反而聽她施施然喚下人進來收拾桌子。
雍王拂袖而去,待到許忘憂房中才想起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與妻子修好的麼?
實在不馴!心裡罵一句,望著愛妾嬌俏的容顏,便乾脆把妻子丟開了。
蒼葭看著紅霜欲哭無淚的臉,噗嗤笑了一聲。笑的紅霜滾下熱淚,蒼葭見狀笑容更歡。
紅霜是楚家的家生子,與雍王妃楚襄是伴大的情分,見蒼葭如此,氣的不顧尊卑,只想錘她。
蒼葭直躲,嘴裡道:「好祖宗,你可饒了我,快去替我跟馬房說一聲,明兒我要去靈隱寺上香。」
「娘娘是該去求一求菩薩了,西院那邊現在越來越囂張,王爺得了什麼好玩意都流水似往裡送,這哪是納了個妾,這分明是進了個祖宗!」
紅霜啐一口,越說越氣。
蒼葭佯作拿帕子要捂住她的口,又唬她:「當心隔牆有耳呢。」
嚇得紅霜登時不敢多言。
雍王今晚略顯不知節制,許忘憂也實在纏人,她正是青春年紀,把男人的愛寵看的比天大,又初嘗滋味,正覺妙處。
顛來倒去直到天亮,望著雍王眼底的烏青,美人說話含煙帶霧,一攏輕愁攏了人心。眉微蹙,唇微張。
「奴耽誤王爺正事了。」
昨日在妻子那受的鬱氣一掃而空,雍王朗盛一笑,哄她:「忘憂就是本王的正事。」
好不張狂。
許忘憂似笑非笑,惹的雍王又在她耳垂吻了一通,直等內侍過來催上朝催到第三次,方肯罷休。
妻子未來送他,他也不要妻子相送。
兩人如陌路夫妻。
卯時,雍王出發上朝。
辰時,蒼葭啟程往靈隱寺去。
百年古剎,寧靜致遠。
蒼葭從來不畏神佛,若不是從薄子裡知道今天他也會來,蒼葭是萬萬不想出門的。
唉,誰叫她是個敬業的人。
雍王妃這等身份自有高僧相迎,那高僧陡見雍王妃,一時愣怔,卻不多言,只念一句阿彌陀佛。蒼葭亦以佛禮相還。
她本不喜身上染檀香味,如今卻只能入鄉隨俗。捐了功德,拈香而拜,心裡卻無求。
她心裡空落落的,從無所求。
她以凡人身份做蒼葭的那一世曾造下許多殺孽,宮裡頭競爭的太厲害,有些人不得不除,她不愛見血,又不得不見血。每殺一人便去佛前拈一柱香,她也是半神之身,為那些冤魂祝禱,能令她們早脫輪迴之苦。
白澤今日隨其姊楚王妃來靈隱寺禮佛。這是京中名剎,一進門便見一株合抱粗的古木,枝葉參天、盤枝虯幹。他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樹木藍天,能讓他想到自由與曠野,但他不信神佛。
姐姐從前也不信神佛,現在卻入鄉隨俗,和那些漢人看不出差別。
白澤覺得好沒意思。
吩咐下人不打擾,自己往後山轉去了。
蒼葭早便在後山守株待兔。
她今日身著煙紫色素麵石榴裙,上著同色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