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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待蘇曼,愛憎分明,打罵有之,寵愛亦有之。若是哪次蘇曼考試成績優異,父親比誰都開心。那種開心是由衷的,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每根毛細血管都顫動著歡快與喜悅。儘管表面上,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連蘇曼都不易發現他的異常,可蘇婭看出來了。她冷眼旁觀,明白了一個事實,父親雖然是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骨子裡卻與山溝裡的老農民並無二致。兒子是希望,兒子是未來,兒子是一切。至於女兒嘛,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就像孔乙己之於咸亨酒店的看客,有是好的,無也便罷了。
有一次,蘇婭從書裡看到這樣一句話: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因為捨不得離開這個男人,不惜換了一種方式,從前世追尋到今生繼續享受這個男人的關愛。蘇婭看了這句話,眼眶一溼,差點落淚。她也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嗎?若是,也一定是令他厭棄的情人,即使做了他的女兒,也仍然得不到他的愛。她與父親的前世究竟有著怎樣的冤孽呢?她深深地同情那個她不知曉的痴情女子,懷了怎樣的一顆心,固執地從前世追到今生。然而,那不就是她自己嘛,這麼一想,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她對父親的心漸漸硬起來,冷起來,父愛成了她成長歲月裡缺失的情愫。
幸好,這個家裡並不是只有父親一個男性,蘇婭還有哥哥,還有蘇曼。
蘇曼是個英俊的少年,他把父母的優點結合得天衣無縫,漆目皓齒,早早就長成一個令女孩子怦然心動的美男子。同班的女生給他起了個綽號……佐羅,蘇曼有著“佐羅”一樣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樑,線條清晰飽滿的嘴唇。幼時,他的眼睛天真無邪,通常作文書裡描寫的那種水靈靈的大眼睛就是指他那樣的眼睛。但是,當他長成一個少年郎的時候,水靈靈的大眼睛變了,彷彿遮蓋了一層朦朧的清紗,裡面隱含了絲絲縷縷的憂鬱。千萬別以為他真的藏了多少憂鬱的心事,這憂鬱是有欺騙性的,只要他陷入沉思,憂鬱就會從眼睛裡流洩出來,哪怕他僅僅只是在思考一道應用題呢。據說,傳說中的桃花眼就是蘇曼這樣的眼睛,倘若女人生了這樣一雙眼睛是很要命,很勾人的,幸好他是個男人。儘管他是個男人,這雙致命的桃花眼仍然給他帶來了災難,不過,這是後話了。
有一次,徐靜雅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們兄妹倆要是換一換該多好。”她摸著兒子的臉龐,“把你的臉給了你妹妹,你一個男孩子何必生得這麼白,又這麼美,有什麼用?”她佯作嗔怪道:“小白臉,不安好心眼。”
蘇曼無辜地說:“你怎知我沒安好心眼?我怎麼沒安好心眼了?”
蘇婭更加不高興,她撅起嘴巴大聲質問:“我很醜嗎?我是不是很醜?”
徐靜雅大聲笑了,她對兒子說:“我這是給你打預防針,將來一定要做個好人,別做李甲那樣辜負女人的小白臉。”
蘇曼問:“李甲是誰?”
蘇婭在一旁嗤之以鼻,不屑地說:“連李甲都不知道。”
徐靜雅說:“知不知道李甲不要緊,重要的是做個好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蘇婭問母親。
徐靜雅看著一雙兒女,她說:“有擔當,有責任心,寬容,豁達,就是好男人。”
“爸爸是好男人嗎?”蘇曼問,蘇婭讚許地看了一眼哥哥,這正是她心裡想要問的。
徐靜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似乎這是個棘手的問題。終於,她遲疑地說:“應該是吧。”不過,她很快換了一種堅定的語氣,補充道:“當然是。”
蘇曼得到答案滿足地離開了,蘇婭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