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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抬眼看著他,聲音很低,似乎很難把這句話說出口:「顧硯,我們……分手吧。」
顧硯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你說什麼?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沈棲用力掐著掌心,垂著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顧硯陰沉著臉問。這對他來說太突然了,前一晚還在抵死纏。綿的人,今天卻要和自己分手,這怎麼可能呢。
沈棲抿緊下唇,錯開視線盯著自己的雙腳,很久沒說話,顧硯也不催他,兩人互相沉默著坐著。
「因為……」好一會兒之後沈棲才又艱難的開口說,「因為我是個直男。」
顧硯嗤笑一聲:「直男?沈棲,你就用這樣蹩腳的理由糊弄我?」兩人交往七年,做都做了幾萬次了,現在跟他說自己是直男,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可是沈棲說:「我真的是直男。」
「直男?我去你媽的直男,早七年前我追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直男?每天晚上被我弄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直男?」
沈棲眼眶很紅,看起來馬上就要哭了。
「我其實一直……一直想告訴你的。」
分手這個念頭不是今天突然冒出來的,而是從兩人開始交往的那天就一直藏在沈棲心裡,這些年裡三不五時就會被拿出來想一想、糾結一陣。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在想,要麼就和顧硯坦白了吧。
坦白什麼呢?坦白他其實是個直男,他不喜歡男人,坦白當初答應和顧硯在一起,只是因為顧硯對他實在太好。
但正因為顧硯對他好,他才更捨不得說,就總是在猶豫在逃避,拖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就這樣拖了整整七年。
現在拖不下去了,畢業五年,接近30歲,家裡父母長輩每隔幾天就要來關心他的感情問題,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逢年過節家庭聚餐時更是免不了被逮著問,姑姑甚至張羅著要給他相親。
沈棲壓力實在太大了。
前段時間,老總剛畢業的女兒來公司實習,本來安排的是他們部門的一個主管帶她,但那姑娘一眼就相中了沈棲,非得讓沈棲帶。
前兩天那姑娘和他表白了,沈棲沒答應,但他也同樣沒勇氣出。櫃,他想他永遠也不會有這個勇氣,所以就下定了決心要和顧硯分手。
這時候沈棲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顧硯看了眼,備註是趙靈靈,一看就是個女孩兒的名字,大概就是沈棲剛剛提到的那個老總女兒。
沈棲臉色看起來有些尷尬,正要去拿手機,顧硯卻先他一步把手機握進了自己手裡,然後點了擴音。
「喂,沈棲棲師父,吃晚飯了麼?」果然是個女聲,最後那個「麼」字音拖得很長,一聽就是在撒嬌。
沈棲顯得更加侷促不安,眼睛紅紅的看著顧硯,像是在求饒。
憤怒和痛苦燒毀了顧硯的理智,他自己痛得要命,就也想讓這個人和自己一起疼。
他把那隻該死的手機推到餐桌的另一腳,然後掐著沈棲的脖子,將人按在餐桌上,扯掉皮帶和褲子……
兩人雖然昨晚才弄過,但沈棲還是覺得身體被劈成了兩半,被疼得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沈棲棲師父,你怎麼不說話啊,是訊號不好麼?喂喂餵?沈棲棲師父,你在幹嘛啊?」
沈棲棲,叫得可真親熱啊。
顧硯一手按著沈棲的腦袋,一手掐著他的腰,桌子被震得不斷晃動,桌上的碗碟發出乒桌球乓的撞擊聲。
他湊到沈棲耳邊,壓著聲音問:「為什麼不出聲,跟她說啊,說你在和我幹什麼。」
「你不是直男麼,直男為什麼會有感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