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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護照夾中:“好。”
經過多天的眼淚洗滌,雷暖容已經萎靡不振,眼球也有些渾濁。她緊緊地靠著母親,一聲不吭,好像傀儡一般。
辦完登機手續,入閘之前艾玉棠突然從隨身小包內抽出一張泛舊的明信片,鼓足勇氣遞給雷再暉:“其實……其實老雷一直想你回家。可是不知道寄向哪裡。你這次能夠回來送他最後一程……”
離別總令人生出無限惆悵與感傷,她說不下去了。
很簡樸的明信片,由雲澤郵政發行,正面是一棟沐浴在晚霞下的三層小洋房,反面只寫著“再暉”兩字加一個冒號。
彷彿雷志恆站在他面前,躊躇著:“再暉……”
提筆寫下這張明信片的時候,他大概並沒有想好措詞,又或者明信片上的風景就已經不言而喻。
“保重。”
雷暖容突然一頭撞過來,緊緊地抱住雷再暉。艾玉棠一驚,正要過來拉扯,雷再暉微微搖一搖頭,任她貼住自己胸膛。
艾玉棠只能嘆息。他們小時候曾經親熱過,青春期曾經決裂過,現在無論如何也回不到從前的關係。
她抱著哥哥,足足抱了三分鐘。
然後鬆開手,不再回頭。
送完機,雷再暉即刻回到格陵國際俱樂部開始最後一天的工作。
這次的專案對於他來說並不算複雜,劉副經理已經主動提出離職,算是舉重若輕地完成了最複雜的部分。剩下營運調整和事務安排,這些對事先總做好萬全準備的雷再暉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同時俱樂部大股東見他居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劉副經理勸辭,很是放心讓他主導一切事務。因而也沒有像上次在百家信那樣,遇到突發事件——他的突發事件收費依然很貴。
一天工作快結束時,雷再暉接到一個電話。
一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姓名,他先是清了清喉嚨,然後愉悅地接起來:“有初。”
“你是故意的吧?”那頭傳來一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我已經在賓館等你一天了。”
“我今天送她們上飛機,然後還有一堆工作要做。”雷再暉故意認真解釋,“我對待工作的態度,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鐘有初先是不做聲,然後恨恨道:“那你應該告訴我你沒空。”
“是啊——你給我機會說話了嗎?”
驚蟄4
鐘有初啞口無言。
確實是她打電話給雷再暉宣告她要來格陵,把琉璃地球還給他,大家一刀兩斷——並沒有給他詢問辯解的機會。
來格陵前鐘有初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想好大把說辭,所有可能狀況都考慮過,就是沒有想過雷再暉會不在。
“對不起,按照規定,我們不可以替客人寄存貴重物品。”大堂領班拒絕儲存她留下給雷再暉的琉璃,“不過雷先生交代過,如果有一位鍾小姐找他,就請她到房間裡去等。”
她大可以把琉璃放下就走,但她沒有。她想著是否要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麼只剩下琉璃了。
這一等就不知時日過。她在那間熟悉無比的商務套房裡呆得越久,心就越柔軟。
他們曾經在這裡同住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看到主床,她想起重逢時雷再暉那麼累,竟和衣睡著。看到洗手池,想起他嘆氣,他彈她水珠;看到沙發,想起他貼著額頭,緊緊抱著自己,不許離開;看到客床,想起發燒時他照顧她,喂她吃橘子。
鐘有初甚至對著送來的午飯——薑汁通心粉發了半天呆。
在這個充滿了回憶的房間裡,她腦海中一遍一遍地放映著相處時的一點一滴——他是伴著她成長,獨一無二的無臉人,他說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八個小時,是因為他,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