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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說書房內就水淼和趙錦屏兩個人,但是隱隱綽綽間,還是有不少風聲傳出去了。
本來水淼是打算清理一部分蛀蟲的,再將剩餘的勞動力安排進自家的工坊,但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好似整個國公府所有下人的生死都在大夫人的一念之間了,這下整個國公府都人心浮動,怕自己命運未卜。
水淼聽著趙錦屏的話,看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青煙:“聞聞,這是我自己制的香,安神凝氣的,你這幾天也是累到了。”
趙錦屏聽婆婆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也是鬆了口氣,這算是婆婆交給她的一個考驗,要是不成功的話,以後怕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國公府的風氣是太差了點,早上主子說點悄悄話,到晚上都能傳遍整個國公府了,這是幹什麼,仗著國公爺去了,奴大欺主嗎?該好好整頓了……”
水淼知道趙錦屏束手束腳的原因,無外乎鬧事的人背後都是她身邊的老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怕收拾了這幾個刁奴,引得婆婆念舊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啊,我倒還不知道主子今兒能吃什麼菜都要看下面奴才的心情了。你把採買這邊吃裡扒外的人都給我圈出來,我這邊直接讓府兵抄了家就是了。”
國公府裡有專門的府兵,雖然次數不多,但是震懾府裡的人足夠了。
趙錦屏原先想著就是把幾個刁奴收拾一頓,壓一壓府上的風氣,但是看她婆婆這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果然,隨著一隊隊府兵帶著兵器出去,國公府後面那一片房子也是喧譁起來了,那都是幾代人依靠著國公府起的房,嚴格來說,這地契都還是國公府的。
這樣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前院的幾個兒子,從手下聽了個大概,就急忙忙地趕到後院水淼所在的榮喜堂。這還是水淼來了之後第一次看到幾個便宜兒子。
魏伯海,魏仲湖,魏叔河,魏季溪,還別說,哪怕一個個都是中年大叔了,那也是儀表堂堂。
“娘,可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突然來了這一遭?”大兒媳魏伯海上前問道。
水淼又將自己那一套國公託夢的說辭說了一遍,“本來還想去尋你的,既然來了,索性也把你爹交代的事情給辦了。陛下和朝廷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會說什麼,但是為人臣子的需要恪守本分,切不可恃寵而驕……”
水淼拍了拍魏伯海的手,身為他爹最看中的兒子,哪怕他爹什麼都沒說,他自己心裡也能猜測出一點內幕,知道他家這是在鋼絲上行走,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因此丁憂的時候,也是約束著幾房人,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這段日子以來京城風聲鶴唳也預示著有大事發生。現在更是他爹都託夢了,連這點逾越之錯都要提出來改掉,可見這是擔心到了何種模樣了!!
“兒子明白了,明兒一早就將摺子遞上去。”陛下可以不說,但是他們要知情趣。
“嗯,既然都過來了,索性看完再走吧!”水淼都發話了,幾個人自然隨坐兩側。
不一會兒,一隊府兵率先回來了,愛你前前後後押解了三十幾口人還有幾口大箱子。“稟老夫人,大老爺,二老爺……苟大貴一家已經全部捉拿了,對苟大貴一家的財產也經進行了清點……”說著示意手下開啟後面的幾口箱子,都是金銀還有各種珍貴首飾之類的。
水淼走到一口箱子前,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檀木盒,一開啟,裡面是一對紅瑪瑙耳墜。
“這東西,我本來打算給你們大姐當嫁妝的,讓大貴家的去我的庫房裡找出來,哪知道怎麼找都找不到,都說可能是被老鼠給叼走了。我想著也就是一對耳墜,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沒曾想還真是被老鼠給叼走的,只不過是你這隻家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