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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網的人已把他看成叛徒,正派人找他,把他當成切斷聯絡線,以掩飾青龍莊失敗過失的人。
他根本不曾依天燈訊號及時報到,哪能負青龍莊覆沒過失的責任?
他要查天網負責人派人冒充他的內情,這是嚴重犯忌的事,必須追個水落石出,這種事絕對不容許發生。
黃泉鬼魔那些人,可以證明他受傷的經過。用七步追魂針暗算他的風華絕代女郎,就是黃泉鬼魔的門徒。
他卻忽略了重要的人證問題。
那次他是以水怪面目與黃泉鬼魔周旋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老幾,更不知道他是隱身在大呂琴社的制琴師,能證明些什麼?
那次黃泉鬼魔一群人,被他整得灰頭土臉,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怎肯向外張揚抹黑自己呢?即使知道水怪就是他,也不可能加以承認的,他要找這些人,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舉動。
監督奪命怪醫解天馬牧場子弟的禁制,親送他們離去,這期間他像一個嚴厲的監督人,避免與雙方的人交談或理論,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楊家麒兄妹要向他道謝,也找不到機會致意。
一個時辰後,他離去直奔信陽州。
奪命怪醫是魔道名宿,對魔道高手名宿的動靜,有相當可靠的訊息來源,雖在被迫下不得不合作,也不敢用假訊息打發他。
他的要求也不苛,這次打抱不平的行動是偶發事故,並非有目標的策劃,順便獲取一些訊息而已,因此,奪命怪醫願意和他合作。
岡長約十里,北面的岡坡稍短些,約三里左右,坡度也略為徐緩。
健馬小馳下岡,人與馬皆輕鬆愉快,也就忽略了路左右的樹林有否異樣,必定順利地小馳直達岡底。
距岡底還有半里地,路右的樹葉中,悄然飛出一線冷芒。
由於速度太快,所以只看到芒影,倉卒間不可能辨認是何物體,也難以看出物體的大小,如果該物體不反射陽光,很可能連芒影也看不見,太快了。
芒影從側方飛出,馬上的文斌不可能看得見芒影。
也許他命不該絕,或者上天特別眷顧他,健馬的右前蹄,恰好踏在一處凸起的土堆上,馬頭隨之上昂。
鞍上的文斌也本能地上體隨之略為停頓,而且略向後昂。
冷芒間不容髮地貼他的胸口掠過,尖銳的破風聲令人膽寒。
是一枝三尺長的鷹翎箭,銳三角形的箭鏃足有三寸長。
如此龐大的遠端勁矢,飛行時僅可看到芒影,聲音也被拋在後面,可知發箭人勁道之猛烈極為驚人,很可能在三百步外,可以貫入馬匹近尺,貫穿人體輕而易舉。
他的反應更為驚人,箭羽剛掠過,他便從鞍左滑下,腳離鐙沾地,身形便斜掠而出,在兩丈外仆地,再一滾斜竄而起,鑽入路左的樹林。
第二枝箭貫入他第一次撲地的位置,箭斜插入泥土中幾乎沒羽。
變化之炔,無與倫比。
從他離鞍以迄鑽入樹林,中途改變了幾種身法,就象一個淡淡的虛影,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不住變幻。
第三枝箭,在他竄入樹林隱沒時銜尾而至,已經慢了一剎那,三箭連續望影攢射,準確度十分驚人,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利箭穿心貫體了。
健馬因主人落鞍,馳出十餘步便止蹄相候。
路右的樹林中,奔出八名中年人,其中一人挾了弓,狂風似的越過官道,銜尾追入路左的樹林。
“神箭柳光華,你們走吧!”樹林深處傳出文斌的叫聲:“咱們是兄弟,我不想兄弟相殘。”
“叛徒!”有人用洪鐘似的嗓音怒吼。
都是經驗豐富的行家,都是武功超絕的大師級高手,八比一,文斌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