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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現在在瀚海大學教書,這條件不是挺好的嗎?以前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他問的就是林驚蟄童年除了年邁的外公外無人看顧的事情,包括他在內的高周兩家所有人都因此對林驚蟄和他再度來往的事情難以接受。在他們看來,如此不負責任的父親,不打一頓都難消心頭之恨,林驚蟄著實沒有必要再給對方什麼面子。
林驚蟄嘆了口氣,他小時候確實是怨恨過林潤生,但越長大,經歷得越多,他越難以輕易地斷言是非對錯了,因此只回答:&ldo;一言難盡,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吧,我現在過得很好。&rdo;
高勝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片刻後才嘆息著掐了下他的臉:&ldo;隨你吧,你自己高興就好。&rdo;
說罷估摸著外頭剛才給自己使眼色的周母現在應該說得差不多了,起身便道:&ldo;出去吧,我媽燉了牛骨湯,我給你舀一碗喝。&rdo;
林驚蟄不疑有他,又給了周海棠兩下,才起身就就接到肖馳的電話,肖馳道:&ldo;我下班了,代叔剛才通知我說聯盟要開個例會,三十分鐘以後開,你在哪兒?我去接你。&rdo;
&ldo;那麼趕?&rdo;林驚蟄看了眼手錶,趕忙將周家的小區名告訴對方,離開房間後剛想告辭,就敏銳地發現到了客廳的氣氛有一些不對勁。
他頓了兩秒,看著林潤生有一些紅的眼睛,和周高家長輩縮在沙發邊緣難以用言語描述的表情。
林驚蟄:&ldo;……&rdo;
他突然明白了過來,無奈地回首給了高勝一個眼神。
外頭的長輩們明顯在剛才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進行了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交談,但林潤生終於撐著沒有哭出來。他沒那個臉哭,也實在沒那個臉委屈,周母的話其實說得不重,只是非常客氣地詢問他為什麼那麼多年沒有回酈雲探望過林驚蟄,哪怕偷偷看上一眼。
跟林驚蟄相認之後,林驚蟄一直沒有對此表示過什麼不滿,他似乎就是很平常地接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不索取,不指責,甚至還非常溫和地對待此前全無聯絡的沈眷鶯母女。林潤生在這樣自然的程式裡,從來沒有被質問過如此鋒利的問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林驚蟄的退讓和包容下似乎慢慢心安理得了,但這是不正常的,他對孩子的虧欠絕不該因為對方的平和而被抹去,而是永遠客觀存在著。
周媽媽的記憶中,小小的林驚蟄總是一個人背著書包上學,他的外公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不能總是接送他,他便總是很突兀地孤身一人行走在滿街牽著家長大手的孩子裡。他被表哥一家嘲諷沒爹沒媽,陰鬱、孤僻、叛逆、被欺負,不願意和人接觸,直至四年級之前,午睡時都會下意識蜷縮在小夥伴們的懷裡。
林潤生艱難地調整自己哽咽的喉嚨,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這個自己諸多虧欠的孩子。
林驚蟄雖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但總歸就是那些,看著周母和胡玉的表情,生怕林潤生在這裡哭出來會把她們嚇暈,趕忙上前兩步,將手上的東西朝林潤生懷裡一塞‐‐
&ldo;爸,你看看這個。&rdo;
林潤生滿腔愧疚地埋著頭,連看也不敢看兒子一眼,垂著眼沒什麼精神地慢吞吞地翻開這團東西,看了兩眼後,動作立馬頓住。
&ldo;這什麼東西?&rdo;他擰起眉頭,聲音雖然發得有些艱難,但看起來終於恢復成平常的模樣了。
&ldo;不像話!&rdo;他注意力集中在試捲上,眉頭越皺越緊,臉越繃越臭,鼻子不酸了,喉嚨也不哽咽了,只難以置信地看著紙上像是狗爪子刨出來的那筆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