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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忽木特地從馬場裡挑了一匹性情溫順的花色小母馬,調教了兩天,已經很聽話了。今天那木罕興致頗高,非得要跟著我們出來,說要放放馬,還要跟不忽木比試一下,好讓我見識見識。
我此刻正和不忽木同騎著那匹小母馬,它就如那些溫馴的走馬一樣,小步邁著,並沒有跑起來,饒是如此,我雙手依舊緊緊扣著馬鞍,絲毫不敢放鬆。
那木罕已打馬跑在前面,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待我和不忽木及隨從到達王邸周邊的跑馬場時,那木罕已在空地上溜了好幾圈了。
漠北的二月,青草尚未冒尖,廣闊的草原上仍是一片枯黃,並無返青的跡象,寒風的威勢雖小了些,但依舊冷的逼人。
那木罕騎著一匹黑馬,帶著尖頂氈帽,一臉神氣,朝著不忽木道:&ldo;先賽一場,如何?讓察蘇看看!&rdo;
不忽木點點頭,我隨即下了馬,和隨從們站在一旁觀望。不忽木催馬上前了幾步,和那木罕並齊馬頭,兩人對望一下,緊接著一聲清脆鞭響,一黑一花兩匹馬像離弦的箭一般,騰躍出去。
那木罕的黑馬顯然更為健碩,一直跑在前面,不忽木騎的小花馬似乎有些吃不消,步伐也有點滯澀,仍緊緊追趕著。漸漸的,他們身影越來越小,只剩下兩個模糊的斑點和馬蹄下的滾滾煙塵。遠遠望去,二人如飲露騎風,彷彿跑在雲端上一般,不多時,就淡出了我的視野。
我也不著急,就耐心等著他們回來。此時,跑馬場上除了我和隨從再無一人,一時顯得空曠寂寥,連過耳的風聲都帶了幾分落寞的味道。
他們二人去了很久,卻還沒有回來。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低著頭踢著土,在馬場邊上走來走去,又吩咐了一名隨從騎馬去看看二人情況如何。
阿蘭想勸我回去,我說再等等。抬眼看看天邊,雖是早晨,卻有濃雲堆在天邊,四下無光,周圍顯得特別沉悶。
正低頭來回走著呢,忽聞草地上傳來悶悶的馬蹄聲,像是心臟跳動的悶響。我循聲望去,前方卻是一襲黑影飛掠過來,馬鬃迎風招展,像是一面旗幟,駿馬上飄動的藍袍,可不就是那木罕的服色?
我竟有些興奮,拎起袍角跑著迎了上去。
&ldo;那木罕!你贏啦!&rdo;我朝他喊道,雖看不清面目,但那服飾和黑馬顯然就是他了。
他卻似沒有聽到一般,從我身旁疾馳而過,快到幾乎看不清面目。我險些被他帶起的勁風颳倒,趕緊跳開,誰知他繞到我身後,彎腰一攬,就把我提上了馬背,放在身前。
一大口涼風猛然灌入口中,生生把我的驚呼壓了下去,那匹馬賓士不停,騰躍的馬步簡直讓我眩暈,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驚惶,只是本能地趴下,緊緊抱住馬脖子。迎頭吹來的勁風吹得我頭皮發麻。
隱約中似乎聽到阿蘭和隨從驚慌地喊著我的名字,聲音不大對勁,身後也傳來馬蹄聲,像是有人追了上來。而我似乎離剛才的地點越來越遠。
&ldo;那木罕,你胡鬧什麼!?&rdo;我依舊趴在馬背上,話音裡半是惱怒半是顫抖。
&ldo;呵!&rdo;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冷笑,簡短銳利的如刀鋒一般。
頭頂彷彿捱了一記悶棍,愣了片刻,腦子裡回過神來:這不是那木罕!
剛才都沒來及細想,此時才反應過來:他哪有那麼大的力氣,能把我提上馬背?
我這一驚,身體竟從馬背上霍然直起,馬兒一顛,我身子一歪,又險些跌下去,我趕緊死死貼住馬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了!
馬蹄下飛速掠過的煙光草影,迷得我眼花繚亂,顛簸的馬背,冷硬的鞍韉又讓我胃裡翻江倒海。恐慌之餘,我竟連質問的空隙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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