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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裝入這個想法那一刻,林淺都覺得自己瘋了。
竟然把夢境當成現實。
傅聿川去世之後,在公眾面前,林淺沒掉過一次眼淚。出席商會,鏡頭前的她總是沉穩內斂、優雅大氣的,談起工作來也是遊刃有餘,今年剛過了三十一歲的她早已是目前京城商業圈子裡的新貴,是人人禮讓三分的林總。
媒體是怎麼寫她的?
內心強大的小白花,縱然嫁入豪門深受傅家人折磨,卻堅韌不拔,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死了老公之後殺出一條血路。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那麼一個壞到骨子裡的丈夫,她的三觀還能那麼正,在得知丈夫吸人民群眾的血走犯罪道路的時候,毅然決然與對方離婚。
新時代女性的楷模。
自立自強。
不畏強權。
當年這些新聞是伴隨著她和傅聿川的離婚協議書一起曝光的,她連夜找到那幾家媒體,出了高價試圖讓對方撤掉這些莫須有抬高她、抹黑傅聿川的東西,對方卻不接受。她氣急了,甚至採取了威逼的手段。
最後從幾家媒體領導人那得知,他們是受人差遣。早在許久之前,傅聿川就將他們夫妻倆離婚協議書的影印本發給了他們媒體部的編輯,就等著他被檢察院收監之後,將這條文章發出來。
她這五年的路走得挺順的。
除了公司某幾個上了年紀的董事偶然擠兌她,其餘人上下一心,包括她在國內外的名聲都非常好。久而久之,她好像也覺得自己是外界傳聞的那樣,與傅聿川並沒感情,僅是進行商業聯姻的兩個陌生人。
人在悲傷的時候會選擇逃避。
再怎麼假裝,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的情感還是無法壓制。就像現在,她找不到那條鏈子,心底崩盤到把希望寄託進夢裡,騙自己是夢裡的人拿走了她的項鍊吊墜。
林淺走到辦公桌前。
拾起那臺有了裂紋的粉色拍立得相機,開啟後置的蓋子,摸了一下里頭還未使用的相紙,這個厚度大概還有七八張吧。
“叮!”
電腦亮了屏。
定位器維修部的人員發來簡訊:“林總,您讓我們查的那臺定位系統並沒有問題,儀器還在正常使用的。至於為什麼您手機上顯示不了吊墜的具體位置,這個我們一時半會兒也還沒分析出來,請您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墜子裡裝有奈米追蹤器,可以顯示墜子所在的具體位置。在梨園主臥發覺項鍊不在自己脖子上,林淺就立馬開啟手機去看墜子的定位。平日裡一開手機就能看到位置,今晚卻怎麼都重新整理不出來,系統一直顯示不在服務區。
林淺這一夜都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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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夜未眠的林淺早晨照常參加了公司的例會。
快散會的時候,有人插了句嘴,提起了半年前“春南府”園林的事。傅君臨的刑罰判得比傅聿川輕,就十幾年,有點人脈搞點手段還能提前出來。部分老董事還等著他出來重掌傅氏,說林淺一個女人家年紀又輕能懂什麼?
第二天就出了新聞。
新建成的春南府園林失火,建築燒了一大半。傅君臨就在火災現場,救援隊過去的時候,他倒在門外的汙水窪地裡,精神不太正常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
知道是林淺差人把他弄過去的,那把火十有八九也是林淺放的。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了丈夫還把公公也逼成精神病。
“春南府的園林修建了四五年,若是沒被大火燒,現在應該也能盈利。”
“有些人心胸太狹隘,註定走不了多遠。”
會議散了。
僅剩幾個刺頭老董事走在最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幾米外的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