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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書不知她說的這知道里包含了多少事情,仍坐定聽著。就聽竇明鸞又道:“聽聞上回你回家途中,墮車遭辱,險此喪命,可有此事。”
貞書斟酌道:“墮車事有,喪命也差一點,遭辱卻不曾。”
竇明鸞縮回了纖纖細足嘆道:“我多想也如你一般,有這樣兩隻天足。聽聞你墮車遺落深山中好幾天,想必也是吃了許多苦,但憑一雙天足就能走出來。如我們這般,掉在那裡,路都走不得,真所謂沒腳蟹。”
貞書猶豫半晌才懇切言道:“如你願意,現在把腳放了也不晚?。”
竇明鸞側眸一笑道:“那裡能有這樣容易的事,女子們世世代代都是這樣過來的。我若放了腳,先我娘就要瘋了。現在京中也有講究,說女子腳下等閒外出不得方能守住貞潔。若一雙天足四處遊蕩,先就似一幅招搖的行頭,男子見了也不能尊重。”
竇明鸞說者無心,完了才忽而會意這話怕是刺著了宋貞書,忙擺手道:“好姐姐,我並不是說你。”
貞書方才忽而腦中一絲遊念,或許那杜禹是看她一雙天足才覺得她好勾纏。
只是這念不知所起,叫她強壓了下去,壓了竇明鸞手道:“我曉得。若我連這樣的話也在意,早就纏成細足了。”
貞書遭侮的事情最初是貞秀傳給貞玉,再由貞玉傳給竇明鸞並陶素意幾個。既是自家姐妹所言,大家都是當真的。竇明鸞以為她當著自己的面不敢承認自己受侮,但也混不在意,嘆道:“只是你遭了這樣的大事,還能重回京城,這樣堅強的出來見人,可見人雖丟了心是在的。而我這樣苦熬在屋子裡,人雖在,心卻丟了。”
貞書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是將近三個月來頭一回,她自己終於將杜禹這個人從潛意識裡撤底撇開了。
她在翻過五陵山的那一夜來了葵水,證明自己根本沒有懷孕,山中的事只要她堅決否認,就連自己都能騙得過去。而杜禹是竇明鸞的情郎,未婚夫,談情說愛過的人,如今又在外娶了妻子,他在她心目中再無當初複雜帶有情感色彩的形樣,而是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匪徒,登徒子,江洋大盜。
貞書勸慰道:“你也該振作起來,畢竟一個人不會成為另一個人人生的全部。也許你會碰到更好的。”
竇明鸞搖頭道:“不會的。謹諭他是個好人,被那惡繼母栽贓嫁禍了而已。他心地單純,天真善良,那裡能謀算過楊氏那個賤人。如今好了,聽聞宮裡出來訊息說,是他引了韃子入徽縣,不但回京洗涮冤屈無望,此生都只能顛沛流離了。”
謹諭,想必是杜禹的表字。
貞書大驚,竟也無從反駁。只是當初她在劉府時偷偷瞧見過兩人在屋中的談話,此時忽而想起來,那些話雖無頭腦,結合上徽縣的事情來說,正好能解釋得通。
那些韃子劫掠已畢,拿了某位強權人物的令牌,一路大搖大擺出去。官府還在四處追拿,人家早已走遠了。
想到這裡,她擺手道:“我想那引韃子入徽縣之事,怕不是杜國公世子所為。”
竇明鸞不解道:“為何?”
貞書不知如何解釋,遂將那日在劉府中所聽言語皆學給竇明鸞聽,而後復又言道:“這皆是我尋父親時迷了路偷聽來的,亦無對證。若你父親信你,你可教他差人好好查一查,若他不信,你一定信我,聽了這話展開愁眉。事物輪流轉,不定他總有洗涮淨冤屈回來的一天。”
竇明鸞長鬆一口氣道:“我也不信是他,果不其然。”
貞書別過竇明鸞出來,仍回了貞玉所居的浮雲居。在貞玉這裡用過午飯,又吃了些茶閒坐了半日,貞媛幾個便要起身告辭。才正話別,忽聽外面寄春高聲叫道:“相公回來了!”
話音才落,外間簾子撩起,英姿神武的竇可鳴便大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