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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的行為舉止十分反常,今天又起的這麼早,所以紀淮安猜測,她是不是想要離開。
撒潑哭鬧,躺屍下毒,現在想要放棄這個家離開並不值得驚奇。
沈以沫出身優渥,父母是大學教授,因為種種複雜因素被下方農場改造,若非沈以沫及時嫁人,怕是也免不了。
她一直不滿這個婚事鬱鬱寡歡,在他雙腿殘廢後更是雪上加霜,這才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為了不吵醒孩子,紀淮安艱難起身靠坐在床頭,看向沈以沫,“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你想走,我不攔你”
這個家殘的殘,小的小,任誰都無法承擔起這樣的重擔,即使沈以沫要走,他也無權阻攔,只是可憐了兩個孩子,不過說到底,有沒有沈以沫這個人似乎都沒太大差別。
紀淮安面容雖然憔悴,一夜過去,下巴生出了些許胡茬更顯頹廢,可那雙眼睛,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也炯炯有神。
對上這麼一雙眼睛,沈以沫:“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
孩子還在睡覺,她特意壓低了聲音,說完,不管紀淮安是什麼反應推門走了出去。
床上的紀淮安微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剛才說那話的人是沈以沫。
……
半小時後,地瓜和土豆都轉醒,他們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另一邊床的沈以沫。
昨天沈以沫的古怪舉動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時,兄弟倆肉眼可見地慌了。
“媽,她,她呢?”
地瓜差點喊出媽媽,想到什麼生生給憋了回去,對著紀淮安,憋紅了臉。
相處這兩個月,大概知道大兒子的性格,紀淮安摸了摸他的頭,“你們自己出去看吧。”
只能說不愧是父子,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有默契的,兄弟倆的第一想法也是沈以沫不要他們跑路了。
顧不上撒尿,倆人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間,剛出房間一股誘人的米香味便迎面撲來,當看到桌上擺放著的熱騰騰早飯時,兄弟兩人懸起的一顆心才算徹底松下。
“你們怎麼回事,出來不知道把衣服穿好?感冒了怎麼辦?”
沈以沫端著雞蛋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一高一矮兩個孩子呆呆愣愣地看著飯桌,小的那個穿著單薄的褲子,露出半個屁股蛋子都不自知,這麼冷得天,倆孩子像是一點感覺不到冷一般。
見到沈以沫還在,倆人這才反應過來,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上的地瓜粥,還是選擇回房間穿衣服。
等他們再出來時。
“裡頭有熱水你們擦擦臉,再把飯端進去給你們爸爸吃。”
沈以沫指了指桌上特意準備好的單人份早餐,一大碗地瓜粥加上兩個水煮雞蛋,雖然簡單,可在這個年代卻算是山珍海味了。
兩孩子沒問家裡哪來的這些好吃的,而是急不可耐地衝進廚房洗漱。
他們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醒來就有熱水洗臉了,還有豐盛的早飯,只有在夢裡,他們才能想一想這樣的場景。
洗完出來,土豆只咽口水,對桌上的吃食已經望眼欲穿。
地瓜的自制力明顯要好,出手拍開他的手,“先給爸爸送去!”
土豆直咽口水,迫於哥哥的威嚴,還是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去送早飯。
“惡婆娘,你可別全吃了。”
進屋前,土豆還不忘叮囑沈以沫一句,小小的臉盡顯憂愁。
沈以沫眼角抽抽,兩人再出來時,便忍不住了:“土豆,你以後要是再喚我惡婆娘,這樣的飯,就無了。”
三歲半的孩子說話奶聲奶氣的,遠沒有五歲的地瓜說話利索。
聽到這話,土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