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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字還沒說出口,他突然感覺手腕刺痛了一下,左半邊身子開始麻木,然後是右半邊身子木僵。
他眼睜睜看著遲向晚舉起地上大石,衝著他的天靈蓋砸過來。
「砰!」一聲巨響,血光四溢。
這也驚醒了旁邊的盧敏容,她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撒腿欲跑。
遲向晚自然也不會放過她,一塊石頭切過盧敏容脖頸,她喪失了意識,昏倒在地。
再醒來時,她與遲向晚角色倒換,被繩子綁了雙手。
她驚愕地望著遲向晚。
遲向晚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無非是納罕,自己是何時對穴道如此精通了。
她柔和一笑。
這還得感謝圓琛,為了不讓她醫女身份輕易暴露,在前往漠北之前,事無巨細地教了她一遍穴道。
她用釵子替代銀針,點位封穴,亦做得稱心順手。
盧敏容定定地看著遲向晚。她後知後覺般,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神色大變,本欲用手撫上臉頰,奈何雙手被捆動彈不得。
「真是好睡,」遲向晚輕嘆道,「賞了你兩個巴掌才甦醒過來。」
「你——」盧敏容敢怒不敢言,在遲向晚警告的目光中,悻悻地收口。
「這一巴掌呢,賞的是那日冬至宮宴,你從背後推我。另一巴掌呢,賞的是今日你設局誘我至此。」
「我看福寧公主今日多次欲言又止,顯然不願配合你坑害他人。恐怕這主意,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罷?」
她看盧敏容眼神遊移,輕輕點頭道:「只怕也不止是你,讓我猜猜看,還有盧家和盧貴妃?」
如果沒有盧家和盧貴妃的襄助,只怕盧敏容也無法與元復搭上線。
「我還是很服氣的,畢竟你們明明先前幫助拉卓對付元復,現在卻又能說服元復,真真是巧舌如簧的箇中高手!」
聽到遲向晚直言揭開這個隱秘,盧敏容大驚。
她剛想開口,卻發現嘴角血流不止。她怨毒地望著遲向晚,沒想到那兩個巴掌的力度竟狠厲至此。
遲向晚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雪上加霜般,又拍了拍她腫得像饅頭的臉蛋:「覺得我狠厲?你做惡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遭受反噬麼?」
「見我沒死,又怕我知曉,當日推我的是你後,蓄意報復你。乾脆先下手為強,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非要置我於死地才罷休?」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的,至少,你幫我下了個進退維谷的決定。好好享受身在漠北的日子吧,西帳王妃娘娘!」
遲向晚說完,不再理會盧敏容。
她吃力地把昏迷的元復又拖又拽,搬上馬車,又迫使盧敏容也上去。
她拍了拍馬匹,馬兒『嘶』地長鳴一聲,朝北狂奔而去。
元復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一來對方不能死在她手上;二來留著他和元度的兒子抗衡,漠北動亂不已,無心對外宣戰,這樣父親和兄長鎮守北關,才能更為順遂安穩。
至於盧敏容,她既願意和元復勾結,那便做他的西帳王妃好了。
福寧已經被送走,漠北都知道來了個大鈞出身的新王妃。
元復肯定不能不讓新王妃露面,因此只能拿盧敏容來替代福寧。反正漠北人對這兩人都沒見過,張冠李戴起來,應該很容易。
就是不知元復醒來,看到他豁了兩邊嘴角的新王妃時,會作何感想呢?
……
被遲向晚認為已經離開京城的福寧,此刻剛從成衣店喬裝改扮出來,正在言府大門旁的樹後,小心翼翼留意裡面的動靜。
她給巷陌的乞兒一個滴珠耳墜,那乞兒驟得天降橫財,卻只被要求去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