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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擺手，溫和說道：“這些夠了。剛好我也看了一個樓盤，不如明天你們先跟我去看看，一個個看下來總會有滿意的。”
“有時候錢確實能解決99%的煩惱。”
聽到兒子難得的幽默，就連老李也笑罵了一聲放下電子報紙。
不過他還沒發言，就被孟明茹直接敲定明天的出行安排。
“兒子現在蠻有主見的嘛，老媽拍板了，這次就聽你的！”
……
飯後，李先然將碗筷收拾好，溫聲道：“我出去走走。”
隨後他推門而出，慢悠悠的穿過長廊，和這棟老居民樓裡的眾多尋常住戶一樣，沿著步梯不緊不慢的溜達，彷彿尋常的餐後散步。
偶然碰到熟悉的面孔，他都會笑著打個招呼。
因為訊息的閉塞，偌大的居民樓裡，現在還沒人知道李先然被逐光學院錄取。
只有一些記憶比較好的老人大概記得李先然今年高中畢業，便會多問一句“先然考得怎麼樣呢？”
“還不錯，大爺（媽）您照顧好身體。”李先然笑著答覆過後，拾階而上，直至推門走上樓頂。
天光暮色，星垂平野。
李先然安靜欣賞了一會城市的暮色，抬起手腕撥通一個並不常用的號碼。
呼叫剛剛響起一聲就被接通。
聽筒那邊傳來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明天幫我安排一輛車，時間就定在……早八點半吧。”
李先然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仔細聽去似乎是一種吩咐的語氣？
然而李先然這淡定的吩咐語氣卻讓通訊那端的情緒再無法隱藏。
依稀能聽到先傳來一聲輕微的吸氣聲，隨後才有一道女聲緩緩又堅定的答道。
“……是！”
……
吾悅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
吳悅關閉星訊，看著落地窗前自己的倒影。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此刻眼睛熠熠生輝。
那緊攥的拳頭說明她內心並不平靜。
今天之前，李先然始終和她涇渭分明，說話時也是客客氣氣。
哪怕知道自己和樓虎走得很近，但對於自己從來都保持有禮貌的距離感。
但是就在剛剛……
李先然那淡淡的帶著命令的口吻，卻讓她還算鎮定的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
這說明，李先然終於對自己、自己所代表的吳氏財團做出了定性。
從此刻起，自己終於能以劍侍身份追隨左右。
吳悅微微抬頭，看著同一片靜謐的夜空，頭也不回的說道：“明早七點，準備一輛七座商務到b1層。”
“是，董事長。明天輪值司機是程山，出行安保標準慣例2級是否需要調整？”
身後，穿著商務套裙的女子恭敬詢問，機要秘書的銘牌與上衣底色完美融合。
“不。”
吳悅回頭。
“什麼都不需要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