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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軒聽著二人的對話,忍不住打趣道:「我們小方真懂憐香惜玉呀,我記得你喝咖啡也不喜歡太苦啊。」
關晴聽了,有些不好意思,作勢要跟他交換,方至連忙推過去:「他不瞭解,我不喜歡甜的。」
「這話說的,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啊?」江尋軒挑了挑眉,一句話說得千迴百轉,有那麼點欲說還休的意思。
方至知道他老闆是戲癮犯了,沒準備理會。
關晴卻眼冒桃心,說:「看來江前輩很關心員工嘛!」
「那是,畢竟小方說了,對我忠貞不二。」
方至悔得腸子都青了。
江尋軒生得一副男女通吃的臉,又不會好好說話,言語間總是習慣性地帶著輕佻和戲謔。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媒體才會撰寫出很多有關他的「桃色緋聞」。
他老闆自然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意思,他只是不撩撥人難受。
但方至此刻想返回幾天前掐死那個表忠心的自己——他當初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說那麼一句話,更要命的是,江尋軒在齊遠琛面前就這麼說出來了。
也許齊遠琛根本不會關注到這段對話,但方至下意識地想在他面前保留一些自己的形象。
那種會惹人遐想的混帳話他不會隨隨便便就跟人說,這麼多年,也就只有那麼一個而已。
齊遠琛一直在低著頭看劇本,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翻動幾頁,像全然沒注意到幾人的交談。
方至餘光瞥見他的樣子,擔心再說下去會打擾到他,又有欲蓋彌彰的嫌疑,於是沒再接話,拿起咖啡搖動了幾下。
齊遠琛忽然合上劇本,沖關晴說:「我要無糖的。」
關晴愣了一下:「啊?遠哥,你平時不都是……」
「今天不想喝甜的。」
「……」關晴和方至都怔了一下,只有江尋軒從善如流,問道:「這麼巧,你怎麼和我們小方一樣,也不喝甜的?」
齊遠琛斂眉注視對方:「怎麼?江老闆不同意?」
江尋軒因為他帶刺的話短暫地陷入了兩秒沉默,接著馬上友好地笑了:「哪兒能呢,就是覺得巧,是吧小方?」
方至實在受不了他繼續拱火了,於是拎著那杯無糖咖啡走到齊遠琛面前,說:「你要這杯嗎?」
「謝謝。」齊遠琛接過來,連指尖都沒碰到方至。
房間裡落針可聞。
齊遠琛把吸管戳進杯口,啜了一口咖啡。
冰的,涼的。
可胸腔裡卻彷彿還燃燒著火苗。
他不喜歡江尋軒在提到方至時語氣裡有意無意的親暱,更厭嫌自己背地裡對方至的「過度關注」。
方至就像一根包在他手心裡的刺,經過時間的調劑,他已經能妥善地安置,但總有人扒開他的掌心,來提醒他這根刺的存在。
他最厭惡的不是這種痛楚,而是無法痛快剝離這根刺的自己。
齊遠琛很快就把那杯苦澀的咖啡喝光了。嘴裡蔓延著很深的苦味,比感冒藥還苦。
「砰」的一聲。
是齊遠琛把喝空的咖啡杯投進了垃圾桶。
他轉過頭沒什麼表情地對關晴說:「去叫化妝師來。」
二人的造型做好,在一旁的方至和關晴都被驚艷了一把。
齊遠琛穿著簡單的黑褲和一件墨藍色的棉t,頭髮有些微亂,額發被修剪過,能完整地露出眉眼。
化妝師為他的臉頰處和手臂上畫了一些傷口,他整個人像一個真正的警察,沉穩而正氣。
江尋軒則恰恰相反,他之前接到過蓄髮的要求,頭發現在已經接近脖頸了。化妝師將他的頭髮紮起來,破洞牛仔褲搭配暗紅色的t恤,宛如一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