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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笑道:“是她捏造出來騙王太后的,我怎麼會跟她海誓山盟,就算跟靈犀,我也沒說過那樣肉麻的話。”
靈犀坐起身搖著他手臂:“那你這會兒說,我要聽。”
仲秋瞧著她:“儺蘿騙我說靈犀死了,我當時就想,靈犀若死了,我也不願獨活,若非姜尚阻攔,我早已經……不信,靈犀瞧瞧這兒”
他一把扯開衣裳,靈犀看著他胸前剛結痂的疤痕,駭得一把抱住他:“你這個傻瓜,我不要聽什麼海誓山盟,我只要你好好的。”
二人緊緊擁抱,恨不能與對方揉在一起,靜謐了不一會兒,就聽靈犀笑了,笑著說道:“仲秋可看懂了我的書信?”
仲秋笑道:“看懂了,我心有靈犀,怎麼會看不懂?”
靈犀就讓他念一遍,他讀了一遍,靈犀鬆開他瞧著他笑問道:“仲秋,我厲不厲害?”
仲秋重重點頭:“自然厲害,我的靈犀,是女中諸葛。”
靈犀就得意笑了,夫妻二人相擁著,喁喁說起這些日子的遭遇,所做所想毫無保留,說完相對感慨著又糾纏在一處,這時就聽閬兒喊著爹爹衝了進來,手腳並用爬了上來趴在自家爹爹胸膛上,仲秋忙抱住了親著他小臉笑對靈犀道:“閬兒又委屈了。”
這時屋門外素稽對玉容道:“他們一家歡喜團聚,都不理玉容,我看了心裡很難受,玉容,過來……”
說著話一把將玉容抱在懷中,笑眯眯說道:“我來安慰玉容。”
玉容手肘使勁一頂,素稽啊得一聲大叫,捂著肚子委屈看著玉容:“好疼啊,玉容好狠的心。”
玉容不理他,自行走了,素稽忙追了上去道:“玉容,我向你二哥提親了,你二哥答應了。”
玉容不說話,臉頰卻有些微微發燙,低了頭掩飾著說道:“我自己的親事,要自己做主,二哥答應也不行。”
素稽去捏她指尖,玉容躲了開去,素稽解下腰間玉佩道:“這個送給玉容。”
玉容伸手接了過去:“在我眼裡,這個是素稽的臨別贈禮,再無他意,可對嗎?”
素稽想搖頭說不是,又怕玉容給扔回來,只得點了點頭。
瞧玉容神情冷淡,就有些沮喪,就聽玉容說道:“我給素稽唱曲吧。”
素稽喜笑顏開,忙拿出玉簫,就聽玉容唱道: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漢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素稽玉簫和著她的歌聲,聽著其中意思,不由心神盪漾,再回頭時,已不見玉容人影,只留歌聲在耳旁輕輕迴響,他也不再去追,凝神將曲子吹了一遍又一遍,只盼玉容能夠聽見。
仲秋將閬兒扛在肩頭玩鬧,鬧著鬧著閬兒說要騎大馬,仲秋趴在地上,閬兒騎了上去駕駕駕吆喝著,轉了幾圈,大馬垂下頭去一動不動,閬兒跳下來指指仲秋對靈犀道:“娘,大馬睡著了。”
靈犀跑過去一瞧,忙扶他躺在床上,為他蓋了薄被,抱閬兒出來交給玉容,回到屋中坐在床沿守著仲秋。
素稽一再懇切挽留,四人又逗留幾日,辭行往博羅而來,素稽一直送到陽關,此時已是秋風漸緊,他戀戀不捨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端坐在馬上舉起玉簫,吹奏出一首送別詩來: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馬車走了很遠,依然能聽到秋風送來的瑟瑟簫聲,靈犀一瞧玉容,攥著手中玉佩眼圈都紅了,笑說道:“我都勸過玉容,不行就留下,偏要跟我們回去。”
玉容眼圈更紅了,仲秋笑道:“你知道她心裡難受,逗她做什麼。”
靈犀嘆口氣:“玉容將來嫁什麼樣的夫郎,我想了千百遍,惟獨沒想過,會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