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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半夜的交纏,小七全身酥軟,已經懶得多動一下,只想趴在師座堅實的胸膛上沉沉睡去。此時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潔癖確實很嚴重。
“副軍長太太,床單和被褥已經全換新了。”浴室外,錢媽打著哈欠,卻沒有一絲埋怨。
小七覺得很不好意思,作為一個妻子,她沒能讓師座盡興。作為這裡的女主人,她更是大半夜使喚錢媽,打擾得她無法休息。
“錢媽,我今晚很過分……是不是?”洗乾淨後,小七穿著潔白的浴衣從浴室走出來,臉頰一片潮紅。
“副軍長太太說哪裡話,你剛來南京當然有很多不習慣,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錢媽就是。張副軍長是老實厚道的人,待我這個老媽子一直不薄,看得出來,你也是善良之人,所以不必太見外的。”
“錢媽,謝謝你。”小七一陣感動,卻實在不知該再說些什麼,逃也似的溜回臥室了。
臥室裡,師座已經睡去,小七躡手躡腳的躺回床上,折騰了大半夜,渾身像散了架般軟癱,摟住師座正要入睡,觸感卻再次使她困惑:“靈甫的這一片面板也凹凸不平,究竟是……怎麼回事?”
☆、傷疤
此時已是後半夜。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斜斜的投在席夢思大床上,剛好能勉強看清臥室裡的情景。光滑的肌膚貼著那一大片觸感很差、凹凸不平的肌膚,小七再也抑制不住困惑,輕輕掀開被子……
“怎麼會這樣,怎麼……”好奇心不能太重,這句話果然不假。小七顫著身子,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昏暗的光線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疤痕透著猙獰,分佈在丈夫堅實寬闊的胸膛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膛,想必是日寇的軍刀留下的。
由於戰地的醫療水平很有限,根本處理不好這種深可見骨的重傷,師座卻堅持“輕傷不下火線”,傷口反覆感染惡化,這條傷疤顯得格外明顯,在昏暗的光線下觸目驚心。
小七心疼的觸控著師座傷痕累累的胸膛,很難想象,這個鐵血軍人墨綠色的軍裝或黑色狐裘大衣下,是這樣一副遍體鱗傷、幾乎體無完膚的身軀。
“小七,別害怕,靈甫會永遠保護你……”這時,師座將小七的手一把扯過來,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或許他已醒,或許他仍在睡夢中。
小七鼻子一酸,聯想起他殘疾的腿,淚水不知不覺的模糊了她的眼睛。之前她只聽說師座是令敵人聞名喪膽的悍將,卻根本不瞭解這光芒背後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王牌悍將的光芒背後,是一場場殘酷的戰爭,無數次保家衛國、捨生忘死的廝殺過後,這些傷疤是張靈甫將軍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最真實證明。
……
幾天後。
“魚快死了,花快死了!魚快死了,花快死了!”每次園丁一來,大鸚鵡小八就撲騰著翅膀亂叫個不停。
“如果沒人照顧你,你是不是也快死了?”小七一邊清洗鳥籠,一邊逗它。
小八猛的甩了甩腦袋,似乎在抗議她這句話,濺得愛乾淨的小七一身水。
“哎呀!副軍長太太,洗鳥籠這種髒活由我來幹就好!真的使不得……”錢媽嚇得連忙跑過來。
“沒關係的,錢媽。這幾天靈甫很忙,一大早就回到軍中,只有幹活的時候我才能不那麼想他。”小七接過她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沒有任何主人的架子,對師座大部分時間不在家也沒任何怨言。
自從看見師座身上那些傷疤後,小七對他的繁忙就只剩□□諒了。很難想象,這麼多疤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他該多疼,他究竟是怎麼在一次次的重傷後活下來的?
沒來由的,她突然想起母親那句話:“小七,軍隊裡的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