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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燦看了不多時就去寫卷子了,前面他做得順利,直到最後一道數學絞盡腦汁他也沒想出思路。於是唐燦拽了下陳潯的衣角,陳潯很自然地湊過來給他講題目。
他用黑色水性筆在唐燦卷子上畫輔助線。最後一筆畫完,門外忽然響起女人的哭腔,和男人的呵斥聲。
唐燦先是愣住然後撅著耳朵聽了一會。
&ldo;外面怎麼了?阿姨怎麼哭了?&rdo;唐燦擔心道。
&ldo;要不我們去外面看看?&rdo;他小心翼翼地問。
&ldo;沒事,你做你的題,不用管。&rdo;陳潯聲音有些冷,眉頭緊皺著。
外面的吵鬧聲繼續,陳潯的媽媽姚麗哭聲更大,唐燦隱約聽見阿姨哭喊,&ldo;陳維鈞你是想我死!你就是想讓我死!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rdo;
客廳的聲音越來越大,出現了桌子摔在地板上的尖銳磕碰聲音。
&ldo;要不我去看看吧。&rdo;
他著急起身,又被陳潯一把按下來。
唐燦仰頭不安地陳潯,陳潯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他把筆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ldo;你在裡面躲好,&rdo;陳潯拽著唐燦的手臂,把他關到櫃子裡,&ldo;不要出來。&rdo;
唐燦本能地抓陳潯胳膊不讓他走,&ldo;你要去哪兒?&rdo;
&ldo;我哪兒也不去。&rdo;陳潯雙手把著門,很溫柔地在唐燦額頭上吻了下,&ldo;你聽話,無論聽到什麼聲,不要出來。&rdo;
唐燦點頭,陳潯把衣櫃關上。櫃子裡一片黑暗,只有櫃門縫隙能透過一束光。
客廳裡傳過來的聲音更大了,但是對話聲並不真切,唐燦只能聽到陳維鈞罵陳潯變態,不是因為這句聲音高昂,而是因為陳維鈞為重複太多次。
姚麗在哭,陳維鈞和陳潯互不相讓,書房裡能聽到客廳物品相繼被砸的聲音。
不多時,書房的門猛地被撞開了。
透過櫃門縫隙唐燦能看到陳潯揪著陳維鈞的襯衫領口。
&ldo;你欺負我媽算什麼本事?&rdo;陳潯一把將陳維鈞慣到牆面上。
陳維鈞雖然憤怒,但依舊裝得體,&ldo;沒人欺負她,是她不知好歹不肯離婚。&rdo;
&ldo;所以呢?你是不是指望著我媽跟你離婚搬走,好給你在外頭養的小三和私生子騰位置?&rdo;
&ldo;是不是怎麼了!你個變態管得著嗎!老子一心一意地培養你,你他媽居然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rdo;
&ldo;你對得起我嗎!&rdo;
&ldo;喜歡男的怎麼了?你喜歡女就他媽高尚了?&rdo;陳潯說話毫不客氣,&ldo;到處找女的養二奶,私生子找上家門給我媽氣到住院,你可真高尚。&rdo;
&ldo;你他媽說話注意點,&rdo;陳維鈞忽然就火了,瞪著陳潯,&ldo;我現在還是你爹,你他媽的要反天!&rdo;
&ldo;我巴不得我媽跟你離婚,你以為我想讓你當我爸?&rdo;
陳潯壓抑著怒火,&ldo;我媽不跟你離婚,你就好好對她,要不然就想辦法好生好氣離。&rdo;
陳潯還沒說完,陳維鈞一巴掌打到陳潯臉上,然後一腳踹到陳潯小腿上,陳潯被踹到跪在地上。
&ldo;陳維鈞!我!去!你!媽!&rdo;
陳潯手邊是一根棒球棍,他撈起來站住就打到陳維鈞的肩膀上。
唐燦在櫃子裡咬著拳頭不敢出聲,他聽見陳維鈞說,&ldo;陳潯,你再動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