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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氣溫驟降十多度。
莫汀塔蜷成一個球，直往重梵懷裡拱。
他的頭髮在重梵下巴那裡撓來撓去，讓重梵一度覺得，光頭真是個不錯的造型。
重梵一手抱著他，一手按在他頭髮上，把他的頭髮和她的下巴隔開。
她正要睡覺，腳步聲由遠及近。
蒼修放輕動作走過去，前爪按在重梵頭髮上，還不怕死的用爪子往下壓了壓，叫重梵起床。
重梵轉頭斜他一眼，不想吵醒莫汀塔，沒有和他計較，只是用手揮開他的爪子。
蒼修收回前爪，蹲坐在床邊看她起床。
“……嗯？”莫汀塔哼唧兩聲，聲音軟綿綿的像只羊羔。
重梵下床披上斗篷，彎腰給他蓋好被褥，拍拍他的背。等莫汀塔又睡過去之後，她才起身和蒼修離開石窟。
——
路上，感覺蒼修今晚速度不太行，重梵俯在他耳邊問：“你晚上沒吃飽？”
“什麼意思？”蒼修沒聽懂。
重梵解釋：“你今天跑得比以前慢很多，我以為你沒吃飽。”
蒼修都快被她這番話氣笑了，反問她：“今晚這麼冷，我再跑快點你不怕冷死？”
“等會兒。”重梵把斗篷後面的兜帽戴上，整個人趴在蒼修背上，把臉埋進他後脖頸的毛裡，“行了，你跑吧，再慢點兔肉都被人端上桌了。”
“抓緊。”蒼修提醒她。
重梵把兜帽邊沿和他後脖頸上的皮毛一起抓住，“好了！”
她話音剛落，耳邊呼嘯的風聲越來越大，寒風直接掀起她的斗篷，捲到空中獵獵飛舞。
夜色籠罩大地，銀白狼王揹著女人在荒原疾馳。
一人一狼，像是寒風裡的逆行客，緊貼的身體帶給彼此最原始的溫暖。
蒼修並沒有帶重梵去鋸齒兔獸人和毒蛙獸人交戰現場，而是帶重梵繞到一座小丘陵上，直接俯視戰場。
“離遠一點，劈完就回去睡覺。”
這樣可以避免她被那些毒蛙獸人的毒液濺到，畢竟她連個靈力罩都沒有。
重梵扯緊斗篷，趴在他背上沒有下去，這樣她們兩個都比較暖和。
主要還是她比較暖和。
蒼修都不好意思戳破她，馱著她站在這一帶的制高點，感受滾滾雷雲在他頭頂聚集。
雷聲的悶響，像是天神發怒的前兆。
“轟——！！”
蓄力到極致的電光劈向地面，白得照亮了半邊天。聲波與地面共振，霎時間地動山搖。
蒼修看向腳下，他腳下這座丘陵正在隨大地一起震動。
此刻，天地山川臣服在她身下顫動，他也不例外。
當初她對他們……確實太留情了。
雷電過境，下方的鋸齒兔獸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他們甚至連要逃避雷電的意識都還沒升起來，雷雲從夜空散去。
月光傾灑而下，照亮滿地屍骸。
他們這會兒甚至分不清，剛才到底是獸人的援助，還是神明的怒火。
遠處丘陵。
重梵閉眼趴在蒼修背上，聲音稍微虛了點：“回去吧。”
劈太猛，剛才強光閃到眼睛了。其實她眼睛有點畏光，現在得閉眼緩緩。
“你還好嗎？”蒼修問她。
“不好還能和你說話？”重梵反問一句，隨後安撫，“放心，沒事，就是體力消耗有點大，回去吃點東西睡一覺就行。”
以前都是逐個逐個的劈，劈死一兩個就能嚇萎一群獸人。
今天一次性劈死大半個毒蛙部落，還是遠端操控，她也不是鐵打的，體力消耗能不大嗎？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