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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哲淮開啟暖風,平和道:「他可能已經猜到結果,但是不想面對。這人以前說,他是在替杜行涵活著,拍景也是為了給她看,雖然她看不到。」
盛梔夏沉默著,聽陸哲淮繼續說。
梁尋知是在紐約漫遊期間認識的杜行涵。
大概一九九二年吧,梁尋知二十出頭,浪得很,拿著家裡給的錢揮霍無度,覺得自己有才,誰都配不上他。
直到遇見杜行涵,他才承認這世上也有他配不上的人。
美貌溫婉學識,三樣結合在一起其實並無稀奇之處,但他就是覺得她與眾不同,像一層捉摸不透的白紗,毫無防備地落在他心上。
她似乎也喜歡他,但從未對他表明心跡。
一九九三年,梁尋知回到港城找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早就結婚了。
杜行涵的丈夫是一位富商,整日花天酒地,待她並不好。
但外人毫不知情,他們依舊是眾人眼中的模範夫妻。
梁尋知骨子裡的放蕩無謂,在那一刻好像被什麼東西勒住了,鎖得密不透風。
之後他就一直在裝,十分的情裝成五分,好卻仍是十分的好。
他不再端架子,親自為她拍電影,說不過是友人情分。後來不遠萬裡為她拍攝山川,也說只是一份薄禮,為她慶生。
直到她與丈夫起了爭執因故去世,港報刊登她因癌症死亡。
在那之後,梁尋知整日渾渾噩噩。
最後是盛梔夏無所顧忌敲響他的房門,他養的那些多肉才得以看見陽光。
梁尋知說話難聽,心卻剔透。
他把盛梔夏當閨女疼,怕她傻乎乎地被陸哲淮唬了,陸哲淮在分手後第三年來病房見她的時候,也是梁尋知邊罵邊把他攆出去,在病房外給了他一拳。
不過後來從他嘴裡逼問出一星半點,梁尋知才終於明白。
一開始他以為陸哲淮是真的在唬人,後來發現,這小子不過和他年輕時一樣,猶豫過、退縮過。
因為那條線就擺在那兒,不顧一切跨過去,就能留住她,但代價是被人扔磚頭,困進非黑即白的道德牢籠,背負一生罵名。
當年梁尋知不敢,跨不過去。
但陸哲淮在最後一刻跨過去了,像個莽夫。
所以他老了之後常常自嘲,說梁尋知啊,俗人罷了。
盛梔夏望著車頂,眼神失焦。
半晌,她說:「帶我兜兜風吧。」
陸哲淮一手搭在窗沿,望著窗外一排落了雪的枯樹,問她:「想去哪?」
「去你住的地方?」盛梔夏忽然說。
陸哲淮疑心自己聽錯,凝著目光轉頭看她。
下一秒,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不是想睡我嗎?」
第74章
話音落下, 車內陷入漫長沉寂。
盛梔夏餘光看他,只見他又轉頭看向窗外,搭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 繃出略深的筋骨輪廓。
又僵持一段時間, 陸哲淮終於沉著聲線開口, 話裡帶有幾分燥意:「夏夏, 別後悔。」
盛梔夏沒有想到是這樣嚴肅的回應,還以為他連糾結都不用, 直接啟動車子往目的地趕了。
她猜了幾種讓他猶豫的可能, 挑出一個問:「你是怕我耍你,進了房間撩完就跑?」
聽她這麼一問, 天真裡帶些惡作劇的舊習, 陸哲淮忽然失了耐心,按下半扇車窗給自己散散火氣, 攤牌:「我要真想做什麼,還差那一張床?車裡不是更合適?」
「」
盛梔夏彷彿被小小地敲了一榔頭, 不說話了。
下一秒, 陸哲淮轉頭看著她, 溫柔語氣聽著卻像威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