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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我很想撫上他好看的眉，但也只是想想，說道：&ldo;鬧著玩的，有什麼好看的。你不看過《跪著愛》了嗎？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好的作品了。你就看那本吧。&rdo;
他笑著說道：&ldo;那你可別寫出更大的動靜來了。就那篇小說，把大家折騰得可不輕。&rdo;
他說得很有道理。我們這麼多悲歡離合，竟然是一本小說引起的。這本小說的價值實在是太高了。
我也陪著笑：&ldo;不會，我學乖了。連出版小說合同需要的真名，我用的都是李善軍的名字。&rdo;
他扭頭看向我，眉毛漸漸低垂下來，竟一時無話。
我以為他會對我的出版感興趣，沒想到他沉默不語了，我只好尷尬地站起來，趴在大堂的窗沿上，大聲喊：&ldo;李善軍，你別跟平時那樣大魚大肉地餵我啊。季澤清的胃不好，弄點清淡的。&rdo;
季澤清看了看我，說道：&ldo;平時都是他做飯？&rdo;
&ldo;嗯，老闆兼伙伕。做菜還行，就是油膩了些。&rdo;
&ldo;李善軍就是那個跪搓衣板的人吧？&rdo;
我脫口而出，問道：&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季澤清看著我，淡淡地道：&ldo;你不是說你有個想嫁的人，他為你做飯，送你花，上交所有的錢，還在你生氣時，跪搓衣板麼？&rdo;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經編過這麼一個謊話。雖然我確實是以李善軍為原型說的，可這誤會可真大了。
我想解釋，可又覺得揭穿自己撒的謊言很丟臉。何況我跟季澤清本沒有未來，如果他能因為我有男朋友而忘了我，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只好避重就輕地說道：&ldo;他確實是跪搓衣板的那位……&rdo;
季澤清喝了口水，忽然說道：&ldo;你剛才對著窗戶喊的樣子，讓我想起以前在黃城高中的時候，你也是站在凳子上喊我。阿土就在旁邊叫喚，然後你就把一堆髒衣服塞給了我。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洗衣服呢。&rdo;
說到這個，季澤清的表情又生動起來。我說道：&ldo;阿土還在寺廟裡待著呢，還升級做爸爸了。&rdo;
&ldo;是嗎？還是他動作比較快。&rdo;季澤清說道。
我被他發酸的語氣逗得發笑：&ldo;你怎麼還跟狗計較啊？&rdo;
他回頭說道：&ldo;那可不？過了年，我都29了，三十而立，我還什麼都沒有呢。&rdo;
我說道：&ldo;慢慢就會有的。文諾和王奎都能結婚生孩子，還有什麼能讓人不相信愛情的呢？&rdo;
他盯著水杯裡的水，說道：&ldo;愛情？你當時說你愛慘了的樣子我還記得呢，可你離開了馮佳柏，卻和別人重新找到第二春了，我以為第一順位怎麼著也該是我吧。&rdo;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我道：&ldo;我開玩笑的。我是說，你經歷過那麼多，還能再次找到你愛的人，這很勵志。我該向你學習。&rdo;
我說：&ldo;那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如果你結婚，我會送一個很大的紅包，用我一本小說的版費。&rdo;
他說道：&ldo;那你結婚了，我該送你什麼？&rdo;
我想了想，說道：&ldo;你還是送我一束鮮花吧。這麼多年，除了給我送吃的，你也就給我買了幾束花，還擱在你公寓裡枯萎了。不過我真心喜歡那首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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