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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鑽出來,季澤清按住我的頭,輕輕地跟我說道:&ldo;你乖乖地在我身邊睡一會兒,我就不痛了。&rdo;
於是我很聽話地不再動彈了。季澤清摟著我,呼吸慢慢變得綿長起來。他這幾天大概是真累著了,沒多久他就進入了夢鄉。耳邊季澤清的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可能是昨天傍晚已經睡過一覺,今天早上,我比季澤清更早地醒來。生病的季澤清像是一個泛著糯香的嬰兒,沒有任何侵犯性,只讓人產生愛戀。他垂著眼睛,濃黑的睫毛如同兩把幹完活的小刷子,鼻子尖上還有一層細汗,嘴唇沒血色,可微微嘟著。已經是四月底的天,室內已有些悶熱,他的臉微許潮紅色,讓原本就跟雞蛋清一般細緻光滑的面板更加誘人。
我盯著他的臉很久,嚥了咽口水,還是決定偷偷起床了。
昨晚上照著網路指引,其實還有一件事還沒有做,現在做也來得及。我在廚房裡尋了半天,找到了米,淘了淘,放進鍋裡,再倒了一大勺的水,開火燉起來。
之前見我媽熬過幾次粥,幸好還留了這點活兒能拿得出手。我時不時地攪著粥,又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在隔壁灶眼上放上一鍋水,把雞蛋放進去。扭頭看大床上,季澤清仍睡得安穩。
一個小時之後,粥變得綿薄。我嘗了嘗,味道還算得我媽真傳。其實我的廚藝也就如此了,熬點粥、煮個水雞蛋,充其量就是能做一頓哄哄病人的早餐。沒想到今天還真趕上了。
季澤清還在睡覺。我擔心他睡這麼久,是不是發燒了,連忙過去碰了碰他額頭。他一下就醒了,睜開眼睛傻傻地看我,好似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我輕聲問他:&ldo;是吃完早飯接著睡,還是睡踏實了再吃?&rdo;
他吸了吸鼻子,好似吸進了仙氣兒,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ldo;你做飯了?&rdo;
我不好意思地點頭。
季澤清從床上爬起來,剛走幾步,才發現自己只穿了條內褲。他有些害羞,飛快地從衣櫃裡翻出一條休閒褲,一路蹦著穿上了。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又想起了那時候的小結巴。我更願相信這才是季澤清的本性。當初大大咧咧在我前面換衣服,根本就是他拉大旗扯虎皮。
把他推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後,我走進廚房,盛了兩碗熱乎乎的白粥,撈了幾個雞蛋,從冰箱裡拿了幾樣鹹菜,端上了餐桌。季澤清很快出來了,幾乎有些雀躍地坐到餐桌旁,稱讚道:&ldo;季太太很賢惠啊。&rdo;
我遞給他勺子,說道:&ldo;過獎了。&rdo;
季澤清低頭舀了一口,嘗了嘗,抬頭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埋頭吃起來了。
我夾了口鹹菜,喝了口粥,心情也飛揚起來。
這天早上,季澤清一連喝了四碗粥,讓我略微有些尷尬。之前跟他吃飯的經歷裡,他都不怎麼動筷子,一直以為他胃口很小,沒想到他也是個大胃王。
吃飽了之後,他眉飛色舞地說道:&ldo;謝謝季太太!&rdo;
他徹底從昨天病怏怏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了。
他自覺地收拾碗筷,走到廚房時,驚訝地跑出來問:&ldo;花是你買的?&rdo;
我看他的表情這麼誇張,心生怪異:&ldo;是啊。&rdo;
&ldo;鮮花裡的那首詩‐‐&rdo;他盯著我看。
我恍然大悟地說道:&ldo;哦,我前兩天撿著一個書籤,上面有一首德語詩,聽說寫得很好,所以把它抄錄下來了。回頭等我學了德語,再背背。&rdo;
季澤清怔怔地看著我。
我問道:&ldo;怎麼了?這年頭沒人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