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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的姿態。可現在想來，對比那時的沈青春，我該有多麼無憂。高考的時候以為高考就是天，等過了高考，才知道人生的考驗遠比高考要複雜得多。有那麼多時刻，能讓人比高考失敗還要痛徹心扉。
我走過去，抱住季澤清，緊緊地不放開。
季澤清的手還放在頭上，幾秒鐘後，他的手落下來，放在我的背上，問我：&ldo;季太太，你是過來寫詩的麼？&rdo;
我趴在他肩上，問道：&ldo;季澤清，你跟我結婚，開心嗎？&rdo;
他把我從懷裡撥出來，仔細地看著我：&ldo;怎麼了？&rdo;
我搖頭：&ldo;季澤清，當初我那麼崩潰地逼你結婚時，你是不是恨死我了？覺得整個人生都被我毀掉了？&rdo;
季澤清看了看我，說道：&ldo;還好，你跟我國強拆隊似的，逼我拆了這個拆了那個，可後面跟著開發商重建呢，所以不至於毀掉。&rdo;
我忽然被他打的比方逗笑了，靠在他肩膀上樂了會兒。
季澤清摸著我的頭，問：&ldo;怎麼突然沒跟我說一聲就過來了？我還在頒獎典禮上找你呢。&rdo;
我說道：&ldo;我詩興大發唄。&rdo;
在他肩上靠了會兒，我跟季澤清說道：&ldo;季澤清，我不逼你離婚了。你要覺得我逼你結婚毀了你而恨我，那你就好好恨我，所有的報應我受著。等你舒服了，想離婚了，我再離。你說得對，我提的結婚，理該你來提離婚，這才算公平。&rdo;
季澤清退了一步，把我的腦袋捧起來，看著我：&ldo;你說什麼呢？你還記著那天我們吵架時說的氣話呢？你怎麼當真了？我沒恨你，好端端地幹嘛恨你啊？&rdo;
我想起那場爭吵，也是在這個房間，季澤清把我的過往一一數落了一遍，那句&ldo;你心愛的人害你跟錯人結婚，那你就等著我害你永遠也離不了婚！&rdo;還在耳邊迴蕩。我抬頭看他：&ldo;季澤清，你要真恨我，沒關係的。那天你開車出去差點想殺了我，我也是有數的。我現在知道男人被不愛的女人逼著結婚有多麼可憐了。&rdo;
季澤清哭笑不得地看著我：&ldo;我什麼時候想殺了你啊？&rdo;
我說道：&ldo;就是那天我和艾香吵了一架，你開車帶我出去，說要把我鏟掉那次。&rdo;
季澤清的臉都黑了：&ldo;你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中國是法治社會，我怎麼可能殺了你？我那是打個比方，你怎麼聽不懂氣話呢？你就因為這個把我拋在荒郊野外啊？&rdo;
我說道：&ldo;你也知道那是荒郊野外啊，你把我帶到那裡，情緒還那麼激動，又說了一堆可怕的話，我害怕也正常啊。幼兒園的時候，我欺負得你這麼厲害，又逼你結婚……&rdo;
&ldo;幼兒園？你說幼兒園我還想問呢，你上次和艾香說什麼從幼兒園開始就暗戀，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rdo;
我點點頭：&ldo;那時的事，對不起……&rdo;
季澤清笑：&ldo;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我那毛病也沒好得那麼快。不過你小時候，可真是夠霸道的。我好歹也八九歲了，被你這小丫頭片子欺負成那樣。要說殺人合法，我也許會選擇在那時殺了你，不會到現在才來補上一刀。&rdo;
我往後一跳：&ldo;你真想殺了我啊？&rdo;
&ldo;打比方，打比方，跟你說了那麼多回，你怎麼老聽不懂話裡的意思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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