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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容銳總是糊里糊塗滾到他旁邊,然後整個人側身窩在他胳膊下,幾天下來賀佑欽就習慣了。
厲容銳這幾天的確在做夢,不過夢到的不是那天和兇徒搏鬥,而是曾經那一場車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襲擊刺激到了腦子裡的記憶,每到夜裡大腦總是不停回放車禍的場景,之後就流著冷汗驚醒。
賀文武三個人來的時候,他正在補午覺,賀佑欽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原本厲容銳是湊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看的,結果小孩子的身體撐不住,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現在又被賀文武給吵醒,厲容銳對這個曾經一度對他態度僵硬的長輩感覺很陌生,但現在更在意的是賀佑欽的感受。
病房裡僵硬的氣氛讓賀錦文有些尷尬,他動手把鮮花插好,然後擺到窗戶旁邊,剛剛弄好這些就聽見他母親開口道,“佑欽,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呢,他也是關心你,怕你被人傷害,你就順著他一點,別老是惹他生氣了。”
賀錦文只覺得他母親的話簡直就是在火上加油,眼看著賀文武的表情更難看了,他連忙上前拉著他母親,“媽,我們先出去,讓爸爸和哥單獨說一會兒話。”然後連拉帶拽地把蘆珊往外拎,最後合上門的時候才朝著賀佑欽使了個眼色。
厲容銳不動聲色地把這些看在眼裡,一動不動地靠在賀佑欽旁邊,像是最乖巧的小孩子。
蘆珊出去之後,病房一時間更加沉默,賀文武的怒氣沒處發反倒冷靜下來。他打量了一下厲容銳,“這個就是厲容銳的兒子?這次你就是因為他受的傷?”為了平息外界的傳言,魏成和郭睿幾個商量著給外界的說法是有人想綁架厲存焰拿到高額的贖金,然後中途被賀佑欽攔截下來,以至於兩個人都受了傷。
這種單純的目的在於金錢的犯案顯然比集團內部爭權奪利造成社會惡劣影響的性質更簡單,也更容易得到輿論的同情。
賀佑欽沒有否認。
賀文武盯著厲容銳的眼神不喜,“他是厲容銳的兒子可不是你的兒子。”沒必要為了個跟自己沒關係的孩子去做什麼,甚至搭上自己的命。
“他確實是厲容銳的兒子,但這跟我救不救他沒有關係,我不丟下他僅僅因為他就是他。”
一直在旁邊的厲容銳心情複雜,不知道該為賀佑欽的話開心還是難過。
“他一個小孩有什麼本事讓你為了他跟歹徒拼命,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厲容銳?”
賀佑欽因為賀文武的話無奈,最終難得說了一番類似於解釋的話。
“不是一個厲容銳就能讓我捨生忘死的,不管我一開始做了什麼外界如何評價,都基於我自己的決定,與人無尤。我既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憐憫,從感情到事業,我為自己的選擇甘之如飴。”賀佑欽說完,房間裡剩下的兩個人都愣了愣,心思卻各有不同。
賀文武是恨鐵不成鋼,以為賀佑欽還在執著厲容銳。
厲容銳反而聽出了賀佑欽話裡的深意,他心裡自嘲,當初何德何能讓賀佑欽這樣的人為他傾心,現在賀佑欽明顯對他已經沒了當初的念頭,他反而悵然若失,這一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詭異的經歷真的讓人心產生了變化。
人活在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問心無愧,厲容銳自認對得起曾經的感情,對的起袁竟惟,唯獨虧欠的大概就是賀佑欽了。
即使是一場交易來的婚姻,他這個伴侶也做得太失敗,傲慢和偏見果然是人與人之間亙古不變的難題。
厲容銳閉上眼睛,有些眷念身邊的溫暖,如果他一直是厲存焰也許賀佑欽對他也會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樣子,人果然都是自私的,他把頭埋得更深了一些。儘管維持現狀能夠讓他儲存片刻的溫情,但厲容銳自己的驕傲卻他無法滿足於此,只有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才能徹底地解開這個結